?如果她非要在这里做这个手术呢?”
君爷这话是颇有深意的。想必,郑二叔变了这个法子送郑姑婆到他们这里来,一方面,是有些想把包袱甩到他们白家人和他君爷身上的意思,另一方面,如果郑姑婆自己都不同意,当然,他们不知道郑二叔怎么说通老人的,但是,可能郑二叔都不用说通,郑姑婆自己一听说能赖在他们白家和君爷身上,乐得要命,马上答应从保定转到了京城。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十分之大。以郑沅洁说出的情报来看,这个老人家满肚子的心水,只是没地方发。如果任哪个人选择都好,京城好,还是保定好?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京城好过保定。只要一个聪明点的老人,自私自利点的老人,有点抱负和企图心的老人,都会想着余生都赖在京城了。
郑家人根基不在京城,郑姑婆想赖在京城,只能赖白家。
换句话说,哪怕白队把郑姑婆送到了京城其它医院开刀,到最后,郑姑婆即便没事都非要说自己身体哪儿不舒服,这刀开的不对,到头来,郑家人不是只能找白队算账吗?白队终究都是要负起这个责任的。
白露经君爷这样一点,越想越可怕。想她哥这人都算冷酷的了,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恻隐之心,看在亲戚家的份上,结果,遭到如此恶报。
“我看,我和我哥商量,让她回保定吧。”白露打定了主意说。
郑姑婆这个手术不能安排在京城,更不能安排在她老公手里,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说,郑姑婆这种病人说到底是自己作死自己,在医院里喊着大夫要害死她,这样哪个大夫敢给她开刀。想来,这保定的医院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只要听郑姑婆这样一喊,谁敢帮郑姑婆开这个刀呢?现在大夫又不好做,整天医闹。哪个大夫都不想招惹麻烦。因此,干脆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治好郑姑婆,请郑姑婆另谋高医好了。
君爷对郑姑婆这种老人,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毕竟,他都当大夫这么多年了,什么病人没有见过。当然,郑姑婆这种是奇葩了点。像今天见面,因为老人都知道现阶段先是要倚靠上他和白队,见面老人只对他们说好话,一句坏话都没有提。说明这个老人精明到了极点,随时做好怎么反咬他们一口,只等他们先上钩。不过,他君爷不是对此一点法子都没有。
君爷这会儿的脑子里只想:今晚上的白露姐姐,似乎是对他过度的关心了。
自从上次,不知道白露姐姐突然怎么转了性子,又喝酒,又发酒疯,对他冷意频见,像是对他亮起了好几盏红灯。然而,今晚上,被郑沅洁这样一说,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对他冷过一丝一毫。
她心底在意他。
君爷一刻间心头五味俱全,在胸头翻滚,说:“去洗澡吧。我去看看征征玩够了没有?”
君爷说这话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似的,说完这话的君爷,径直向小包子的睡房走过去了,是要督促小包子刷牙洗脸睡觉。
白露听完他话脸上郁闷。她这是在和他商量正经事呢,被郑姑婆这种无赖缠上是好事吗?可他倒好,谈话谈不到一半,像是不屑于和她谈,抛下她就走了。
起身,收拾茶几上喝完茶之后的垃圾和狼藉,边干着家务活边想:他让她洗澡后可以睡了,可有这么容易吗?结了婚,什么家务活都得女人来干了。垃圾丢在这儿,也不见他会回头来收拾。
小包子在自己房间里,拿着郑沅洁给他买的新画笔,兴致勃勃地在填色本上玩涂鸦。
这孩子自己玩得专注,都没有发现自己老爸悄悄走进了他的房间。
君爷站在儿子背后,看着儿子聚精会神地画画,给花儿填色,突然间是回想起比较起自己小时候在儿子这个年纪在干什么了。那时候,他应该是,刚和被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