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扶陆夫人坐了下来。
姚夫人诧异地往闺蜜脸上看了看,说:“你这又怎么了?”
陆夫人干巴巴地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姚爷赶紧去给她倒杯开水,放点糖,刚才看陆夫人都全身出汗了。
陆夫人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说:“你赶紧到卫生间看看,不知道里头怎么了,我只看见血。”
姚爷和姚夫人都觉奇怪,陆夫人并没有怕血的毛病。
等姚爷急匆匆走去卫生间时,姚夫人抱着孙子挨到她身旁,说:“你这是被谁吓的?你儿子?你儿媳?”
陆夫人没说话,看着小包子像是担心她走过来,摸摸孩子的脑袋。
“奶奶。”小包子握住老人家的手。
陆夫人好半天,都觉得心窝口里这颗心脏跳到很厉害。
姚爷走到卫生间时,君爷已是把白露扶了起来,见到他开口:“我妈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们两个吓到了?”姚爷一只手抓在门边上,狡黠地眯眯眼,“你们两个怎么了?”
“她摔了一跤。”君爷不愿多做解释,“你帮我拿条止血贴过来。”
见白露衣服都湿了,姚爷连忙收起非礼勿视的视线,走去外头找止血贴。走到客厅,先是安慰陆夫人:“没事,摔了一跤。那血是拔针头时流出来的,已经没事了。”
陆夫人点了点头,动作有些麻木。
小包子见奶奶这个样,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妈妈上回看到他被玻璃划破小手的样子,奶奶这幅表情,还真是和那时候的妈妈像极了。
姚爷找药箱找半天,脑袋才突然开窍了,冲回对面自己家轻松找到自己家的药箱,拿了条止血贴回来。
君爷这时已是把浴室门关了,让他从门缝里递进来。
姚爷递完止血贴,贴在门板上体贴地说:“你慢慢给她洗,有什么事,再隔着门板喊话就行了。”
白露被君爷按着那手背,本是满脸羞愧到通红,今听到他这话,眼珠子一瞪,怒火中天:“姚子业!还不快去照顾好你自己儿子?!”
白露姐姐恼火了!
姚爷才不傻呢。抱儿子那手要酸死,反正有他老妈子抱着,自己走回食厅,继续喝那碗没喝完的面条汤。
“这个混蛋。佳音走时千交代万交代。他连声应好。结果连自己儿子都哄不定。”白露骂骂咧咧,在君爷面前始终低着脑袋。
针口刚好拔掉了。这下洗澡有两只手该方便了。但是君爷想到她刚那样都能摔,这心里头始终悬了起来,说:“你洗吧,我在旁边看着。”
白露听他这话直傻了眼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学了谁的流氓性。当然,她很了解他,知道他看着她,也就那个样。或许大家都认为她是个大美女,但是在君爷眼里,她始终算不上大美女,只能算是个女人。结婚之后,她在君爷眼里就是个老婆。美不美都一样,老婆就是也。
或许有些女人认为嫁了这样的老公很好,不用怕会变成黄脸婆遭嫌弃。然而,白露一直认为君爷没激情。嫁个没激情的老公意味什么,含义真不是一般女人能理解的。
君爷伸手搬了她那张刚没坐上就摔跤的小板凳,放到自己屁股底下,坐在了浴室的一角,显出十分的耐性,在旁边看守。
白露看着他那幅漠漠的神态,只能联想起那些在单位门口守门的小老头们。不,那些小老头最少还显得很积极。而君爷这幅样子,如果给他手里塞份报纸,他肯定边看报纸边打起呵欠来了。
“不洗吗?”君爷见她老半天不动,忍着脾气开声。
说是夫妻,但是,在他面前脱衣服。
白露这时候真想拿把锤子,撬开他脑袋看看那里头装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