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
“那个啊,胡说八道。村里的老人都知道是假的。”
“可听说只有你们一家在那里修坟。”
“那是因为我们家不迷信。一开始,我老伴死的时候,是想把他坟地修在和大家一块的。可是,我老伴死前说要找块清净些的地,再加上,那时候想把坟和村里其他人修在一块,需要买人家的地。我们家又没钱,干脆跑那闹鬼的山头修坟了。”
听沈奶奶这个说法,完全是由于当时沈家穷,又与村里人有些矛盾,关系不好闹出来的。
“原先你们都不是住在这个村的吧?”张成江问。
“我和我老公都不是当地人。当初,是我老公被派到这里支援建设,我跟我老公过来,之后在这里安家落户。我老公是黑龙江籍,不过他是孤儿,无亲无故。”
沈奶奶这样一说,似乎逻辑都清楚了。
叶老一口一口啃着西瓜,把西瓜子吐到了手里。
沈奶奶见状,拿了条毛巾给他,让他把西瓜子丢塑料袋里,她等会儿好扔。
张成江见她如此照顾叶老,就知道是豆腐心肠,眼睛一直笑眯眯地看。
叶老像是闲来无事问沈奶奶:“你有没有和佳音她们联系?听说她都四个月大的身孕了。”
“打电话肯定有的。我想,等到她临产时,是要回京城去看看她才行。虽然有首长在,这心还是悬着。”沈奶奶对这个最疼的孙女肯定疼到没话说。
“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回去。”叶老说。
对他这话,沈奶奶嘴唇动了动,最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口拒绝。
京郊的度假山庄,几家人在帐篷里过了一晚上。有人睡的好,有人大半夜被蚊子咬,一夜没睡着。于是,当姚爷起来时,发现周围几家人全在睡,日头却是出来了,景色正好,空气新鲜。
沈佳音接着他起身。姚爷就此扶着老婆,一块来到了附近的溪边,刷牙洗脸。
溪水清晨有些凉,怕她冻着,姚爷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洗手盆里慢慢一点点蘸着水清洗。
“我可以自己来。”沈佳音缩了缩手指。
以前,他对她是温柔的,可现在,他对她几乎是温柔到了小心玻璃易碎的地步。
姚爷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柔声问:“水凉吗?”
“子业,我可以自己洗。”
“我给你洗不好吗?”
“我,我想自己来。”她低垂眉。
姚爷的手停了下来。
耳边,是山里的风,温柔又细腻,头上,金灿灿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并不刺眼。如此美景之下,心头却是好像刮了股寒风。
他该想到的。当她坚持要响应着出来旅行,将意味什么。
“子业,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姚爷把毛巾扔在了脸盆边,目光,若是望着溪流,又若是望向远处的山峦,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状态,好像朦朦胧胧没有睡醒。
“子业。”她的声音,很近,听在他耳朵里却很像很是遥远,“我想去昆明一趟。如玉姐邀请我到她那里小住,去她那里一两个月的时间。胡教授会陪我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
离开他?为什么?
“我,我觉得现在都不像我自己了。我怕,我怕再继续留在你身边,会做出一些令自己都没法接受的事。”
不爱他了吗?
不,她自己曾经都说过,因为她太爱他了。
爱他到失去自我,她觉得可怕。
深深从空气中吸的那一口气,姚爷回过头,看着她:“你这些理由都不成立,我不接受。”
沈佳音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