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沈佳音想避都避不开。没有李含笑那条短信,恐怕,不是沈佳音,谁来当姚爷的老婆,都不得不面对这个巨大的疑问。因为,周边几乎所有人,只要是和姚爷亲密的人,都是知道以前这回事的。
沈佳音说的没错,是该把这件事理清楚好。没有人能受得了整天活在一个,其余所有人可以讨论的问题,唯独她好像不可以去接触这个问题的环境里头。沈佳音在这件事里头,其实完全是被孤立的一个。姚爷对她说什么都好,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久而久之,姚爷的话肯定连他自己都不显得那么可靠了。
“我是听你妈和干妈都说过,说她和囡囡像。”
“你说性子,两人性子是有点像。”这点君爷不会否认,因为事实摆在大家面前。沈佳音很多方面是像蔓蔓。比如说温吞的性子,外柔内刚,里子不像大家想的那么柔弱。
“那你觉得子业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谁?”君爷把书页又翻过一页,看来和白露的这场对话有些心不在焉的。那是当然的,现在都盖棺定论了,蔓蔓是蒋大少的老婆,姚爷的老婆是沈佳音。再讨论这些于事无补的问题显得无比无聊,他妈和姚夫人说这些话,肯定是无聊时聊聊,妇人嘛,哪个不长舌不唠叨的。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想,你妈和干妈说这些话什么意思而已。”白露用了个激将法。
君爷能不能听出是不是老婆套话的策略不好说,但是,他是觉得和老婆说这些实话无所谓,也就照直说了:“你说子业心里头最喜欢谁,还用问吗?你和他在一块的时间那么多年头了,也算是了解他的人。子业最喜欢的人,肯定是囡囡。他对囡囡,从很久以前,很小的时候,你说长辈灌输也好,或是说两小无猜也好,是有那个囡囡是他老婆的观念了。”
“可他不是没有抢吗?”
“怎么抢?你不是不知道他性子。囡囡那时候都喜欢上我妹婿了。你教他怎么抢?他多愁善感,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宁愿把自己牺牲了的人。”
“但我后来听说,佳音也有其他男人追,可这回子业他主动了。”白露一边说,一边小心看着桌上摆着的手机。
“情况不同。”君爷懒洋洋再翻过书页,“沈佳音是喜欢他,不喜欢其他男人。囡囡是喜欢我妹婿而不喜欢他。所以你说子业主动去抢沈佳音,是不是真喜欢沈佳音不好说。”
白露有种冲动想把手机关闭了,可是,想到话都到了这里,如果不全部问清楚,不是让那边听的人更迷惑。
“不是喜欢沈佳音,那是什么?都结婚了不是吗?”
“照我看,子业对那种喜欢的定义,和爱情肯定有区别的。一个人,要么没有爱情,要么,只有一次。这一次一般只有在初恋,是最纯粹的。以后,任何爱情,都是复杂的了,不单纯的了。子业喜欢囡囡的时候,是纯粹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子业喜欢沈佳音的时候,是知道了沈佳音对他的感情。而且子业刚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全心全意付出过,不就被感动了吗?他对沈佳音的那种喜欢,我看有三种情绪在里面,感动,感激,和责任。”
“责任?”
“说到责任我也有。那会儿给她开刀时,我是帮了子业一把的人。搞到现在,她这样的体质,我和子业从良心上不能说半点责任都没有。子业当初选择和我一块学医,是为了治好囡囡的病。后来发现,囡囡不需要。可以说是天注定的事吧,他和囡囡擦肩而过,遇到了沈佳音,结果欠了沈佳音一辈子。”
白露听到这里,将心比心,忽然想到自己,君爷对她呢,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会娶她。实际上,这个问题的实质这么多年,她看在眼里早有定论。这个男人,心头不会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他给了她妻子的名分,于她而言,已经是比较其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