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你们现在下班了,我又是请假,和你们现在干什么没有任何关系。”姚爷很大方地说,摆摆手要两个部下放轻松。
李俊涛顿时感到舌头艰难,百口莫辩,可总得辩一句出来澄清:“姚科,严教授是自己在酒吧喝醉酒了,那里的服务生随便打个电话求救,结果打到了我那里——”
此地无银三百两,指的即是李俊涛这话。
姚爷打从心底佩服这个新来的李木头就是棵天的李木头。当着女士的面说这个话,而且是自己的女上司,与自掘坟墓没什么区别。若是高大帅,肯定是再有牢骚再想澄清,都会躲着严魔女说。
严魔女报复心很强的。
果如姚爷所料,严魔女那张喝醉本来红彤彤的脸瞬刻变成了一片乌鸦的黑,黑得头顶都要冒出工厂释放的滚滚浓烟。
女性的特大耻辱,都被李俊涛一句话激发出来了。
砰,一脚踢翻了个椅子,严魔女现在当着姚爷的面子,不,是冲着姚爷吼:“你怎么进到我家的?!”
李俊涛吓得跳到了一边:她这是疯了吗?对自己的上司吼?
借酒发疯,并且丢不下这个面子和李俊涛辩证,这不冲着他来了。
姚爷只担心她这一吼把自己的女人吓坏了,扬扬眉:“李中校,带她去水龙头下冲一下脑袋。”
严魔女自然不依,趁李俊涛踌躇的片刻,冲姚爷继续吼:“你信不信我打110?”
结果,她这话,没把姚爷惹火之前,先把李俊涛惹恼了。
这回不需要姚爷发令,李俊涛直走过去,拉起她手臂,直把她拖着往卫生间里走。她本是反抗两下,可压根抵不过他力气。都是兵,男兵相对女兵的强势依然是有的。而且脑袋有酒精的催眠作祟,她想使出些防狼招数都无能为力。
哗!喷水头被他拧开后,往她头顶上如倾盆大雨似地浇。在大冬天里,这盆冷水可想而知,哪怕是在有暖气的家居室内。
脑袋清醒完三分后,她将他猛地一推,骂:“李俊涛,你有种?!敢对你上司用这招,你——”
“我只是奉你上司的命令做事。”李木头把那哗哗哗还喷着水的喷水头往浴室的地上一扔,甩手走人,一边走一边拍打衣服上被溅到的水珠子。
她瞪着他背影气得半死:他敢这么做分明是对她怀恨已久了,借了姚爷这个借口对她报复。
李俊涛走了出来后,才望见厨房里有人。是谁不用多猜,姚爷在这,只会是沈佳音在。
沈佳音听见刚才的动静没有,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唯一确定的是,她并没有走出来帮严雅静说话。
再怎么喜欢严姐姐都好,道理在那里,分寸在那里。
姚爷笑晏晏的,别看他的女人看起来很单纯很小,但是做事有进退有分寸。招呼李俊涛过来,问:“吃饭了没?”
“吃过了。在单位里吃的。回家打报告的时候,接到酒吧的电话。”李俊涛趁这个机会,再次和领导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是在部队里,部队里的男女关系直接关系到一个军人崇高的名誉,再实际点的话,关系到以后的军人仕途。
这个李木头在他这里,工作了有几个月了。姚爷算是多少摸清李木头的脾气。李俊涛做人处事,从某方面来说,就是直,耿直。应该,李俊涛是不会和自己的女上司发生关系的。只是酒吧服务生一通求救电话会阴差阳错打到李俊涛那里,姚爷对这个问题有所保留。
“既然吃过了,那就坐会儿吧。”姚爷刚这么说。
严雅静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俨然,刚那盆冷水没有把她浇醒,又嚷:“你招呼他在这里坐算什么?这里又不是你的家!”
看来她今天是非要和人大吵一架了。姚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