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貌,用这样的形容词来描绘朱艳与陈孝义站在一起的画面,绝对不算过分的形容词。
陈母在旁见着都赏心悦目,心花怒放。朱艳坐进驾驶座时,陈母连忙把儿子推进副驾座,坚称自己不喜欢和人家挨着坐。
要不是街道上有人来往,陈母又坚持,陈孝义几乎要与母亲再吵了起来。想到最终开车到家不过几分钟时间,为此他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妥协了。
朱艳的车启动后,陈孝义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人看的样子,猛然掉回头。
“你看什么呢?”陈母对他这个有点神经一样的举动不高兴。
虽然有路灯,望远了的话,路头依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沉着脸回过头。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回头,是把某个人的心撕裂成两半。
彭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走到这附近,再不敢轻易踏前一步。接着,她远远地看着,看着早前在火车站捉着她激动地叫她名字的男人,是与一个漂亮的从没见过的女人一块并肩走出了院门。其实是蛮远的距离,理应看不清的,可她心里都感觉得到,是他。
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地叫她的名字?她记不起来,唯有能肯定的是,在见到他和另外的女人一块走时,她的心是那么那么的疼,痛彻心扉。她恍悟到了,自己为什么不想记起来的原因。因为,太疼了,这种痛苦。
所以,在见到他们三个坐上车走的时候,她开始往后转身,是向着与车子南辕北辙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此时,王海与兰娟是通上了电话。得知兰娟放了彭芳一个人出来找他,王海是在电话里骂起了兰娟:“你是笨蛋吗?你放她一个人出来,不是让她有机会一个人逃走呢?”
“不会吧?”兰娟听他这一说,是吓出把冷汗,又坚持着不相信道,“这不可能。在火车站我发病的时候,她都没有抛下我。她现在和我感情很好,不会舍得抛下我们不管的。”
“你想的真天真,你就不怕她在半路一个人想起什么了,动摇了?”王海骂着。
“那你说我怎么办!”兰娟被他一个劲地骂,心中委屈,激动地反抗道,“你想想我现在是躺在这边半死不活的,根本没有办法拦住她,而且一直都联系不上你。”
王海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手指夹着根烟条在室内来回走。
杨博士在旁看见他要抽烟,又说了句:“酒店里开的是空调,空气本来就不好,你不要给我抽烟。”
王海不敢反抗他的话,只得把烟条扔到地毯上,狠狠用鞋底跺。
兰娟听电话里知啦知啦响,以为他在打架,大气不敢出。
“早知道不救她了!”王海骂自己,“我真是突然瞎了狗眼睛。”
“所以说救人不适合我们这种人。”杨博士翘着二郎腿翻着一本酒店里的杂志,像是随意地接上他的话,“你是先想好怎么和孙先生解释吧。到时候,她跑出去把你的底都漏了。”
“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王海铮铮辩解。
“那你怕什么?”
王海想,自己终究是不甘心救了人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这是肥水直接流外人田了。煞费苦心,到头来是对手受惠。
气得他牙痒痒的。
这时,任谁都没有想到。服务生会将寻来的彭芳带到了他们面前。
王海一时半会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没有趁机逃了?
果然是个很怪很怪的女孩子。
“海叔,娟姐她病了。”彭芳见到面,开口就说兰娟的事,脸上看起来很是为兰娟着急。
王海看着她这样,都莫名地感到了一种感动,走过去拍拍她肩膀:“没事,我现在就和你一块去接你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