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蒋中校,坐吧。”小茶几正面坐的男人,四十岁上下,是6家老爷子现在世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从外貌上继承了6家男人的特点,浓眉,宽眼,高额,生来就有一种威严的气势。比起整日包青天脸的6司令以及整日沉浸在冰峰中修炼的君爷,6贺栋,笑,却是常挂在嘴角上,看来和蔼不少。
6贺栋比6司令年轻许多,但是,蒋衍同志第一眼,却觉得这男人一点都不比6司令逊色。从6欢刚才领进门的短小介绍里面能得知,6贺栋是6老爷子的官方代表。
“你好,小叔。”回家没来得及换下军装的蒋衍,脱下军帽朝6贺砚称呼一声后,在茶几的右侧即君爷的对面,坐了下来。
示意了蒋衍不需拘束喝茶,6贺栋道:“蒋中校,不了,叫你阿衍可以吧?你都是蔓蔓的老公了,再叫你蒋中校有点生疏了。”
听这话,媳妇似乎是要在6家被正名了。英眉一挺,潇扬的是蒋家人的率性和耿直:“小叔,叫我阿衍没有问题。”
6贺栋笑呵呵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像弥勒佛的小酒窝,说:“我都一直叫6君为君子的,不过,6君嫌别扭,说要叫6君。”
冷眉一听这话提了上来:“小叔,君子君子,人家一听这话,不是在夸我就是在讽我,我这是为你好。”
“行行行,叫6君。”对这个大侄子,6贺栋俨然有着很大的厚爱和寄望,言辞之中尽显宽容和宠溺,而对于新进6家门的蒋衍,似乎期许更多,朝向蒋衍,“我和6君刚协商过了。这两天的整个行程安排都准备好了。希望你在接下来的这两天,帮我们带蔓蔓离开京城。”
再怎么想,都没有想到6家居然会安排这样一步棋,英眉一挑一蹙,从坐在对面静静品茶的君爷那张冰脸上体会出些痕迹,又接着望向笑呵呵的6贺栋直问:“小叔,我想知道,你们让我带我媳妇离开,是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是因为安全,还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想她知道。”
听到他这问话,6贺栋的笑意愈浓,两个小酒窝如深不可测的烈酒,对面的君爷冰颜下那抹笑——更高深莫测。
“阿衍,我知道你疼老婆。但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什么人能比我们更疼你老婆了,我们是你老婆的亲人。我们做什么事,都是对她好的。”6贺栋道。
蒋衍默,稍紧的英眉似在做一项最为艰难的决定。
一直以来,他秉承,不管做什么,都要先尊重老婆本人的意愿。然6家人不是。
把茶杯在手心里托着,6贺栋的眼角给君爷使去一个眼神儿。
冷眉稍昂,冰眸微含,望着蒋衍的目光是如刀锋的犀利:“你是一名部队指挥官,我问你,在一个涉及牺牲的战场决策上,你的决策符合战场的选择,但是与你的部下形成冲突,你会怎么决定?”
瞬间明了对方的言外之意,英眉蹙成了一团:没法反驳对方的话。
对一个军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要从大局和最终的结果方向进行考虑,中间所做的如数牺牲都可以忽略不计。
牺牲与抉择的,往往不是人命而是一种情感,只能但求对方的理解。
蔓蔓能理解吗?
“她既是流着6家人的血,不可能不理解,也不允许她不理解。”有些话,或许6司令无法直接吐出口,而现在,都由6贺栋代为表态了。
蔓蔓回6家,不是蔓蔓能决定的事,是由6家决定的事,蔓蔓没有这个否认的权利。
换句话说,没有人能阻止6家认亲,只有雄辩的科学事实:是或是不是。
因此6家之前一直没有采取强行措施,只是一直等,等到所有海内外鉴定结果出来,三家会审,确定无误。
有幸,赶在这时候,全部结果出来了。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