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嫌他穷,是听得出他一直在开玩笑。舒萋鴀鴀她没有这个时间和一个男人玩感情,她也玩不起。
“蔓蔓。”见她站起来,他伸出的手将她的小腕一拉,虎口如钳子般扣着她的腕儿。
回头,隔的大眼镜镜片看着他:“放手吧。”
“不放。”斩钉截铁。
解放军同志还会耍赖?
蔓蔓慢慢地如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说:“为什么不放?”
“你肯定又误会我了。”再次斩钉截铁。
初夏与杜宇在旁一看急了。你说这两人还没开始,怎么变成闹别扭了?
“蔓蔓。”初夏来劝,“你别急,先听他把话说完。”
“我要听他说什么。”蔓蔓就是这样一个人,事情看得很分明,“他满口是谎言。能跟一个善于撒谎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初夏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蔓蔓要么不说话,要么是一针见血让人无地自容。
杜宇向蒋衍眨眨眼示意。
然蒋衍的举动仍让他大吃一惊。
伫立在她面前,高出一个头,挺拔如松的身影,罩着她的小脸。倨傲的嘴角平了下来,英眉入鬓,如星的眸子往下一低,几乎低到了她白净的额头上。浑厚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像是含着她耳垂,一句话简短有力:
“我们结婚吧。”
身边的人c物,都如烟般朦胧了,飘远了。蔓蔓看不见杜宇与初夏,大眼一瞪,瞳里只有他英长的眉,他熠熠如星的眸光,胸口里死寂的心被点燃了般,死灰复燃地蹦跳。
粗糙的掌间沿着她柔嫩的小指头往下扶着,接着再上扣住她的一只指头,做了个像是誓约的动作:“等我。我是军人,结婚要打报告,但不要急,应该两个月左右能批下来。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可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地要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绵绵情话。
大庭广众下,蔓蔓如果不脸红,初夏和杜宇听着都脸红。
心口里的那颗心,像是被他伸来的掌心托在了上面,太快,快得想要逃,因为不真实。
如果他不是破落户,她蔓蔓凭什么能进他的眼里?
蔓蔓总是实际的,在四周人都脸红心跳的时候,自持着冷静的声音带着一股苍凉飘了出来:“我需要考虑。”
“需要考虑什么?”初夏当着蒋衍的面,抢着帮蒋衍把话先问出来。那股子着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哪怕他再好,这婚能随便结吗?中国的婚姻又不像外国,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你情我愿,不止男女双方,还得有男女双方的家庭。
“等他报了他爸妈,同意了再说吧。”蔓蔓想把两人之间的伤害降到最低。
说到家人这个坎,初夏与杜宇两颗为蒋衍求婚燃起来的火也都灭了。
“没问题。”蒋衍信誓旦旦的,“我今天就打电话让我爸妈过来。”
小脸一抬,他倨傲的嘴角,充满着自信与飞扬,令她再次迷茫了。
“来来来,该吃午餐了。”初夏忙招呼大伙围过来吃东西,怎么说,蔓蔓被人求婚都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野餐篮子打开,一片片清洗好切开整齐的蔬果,搁在保鲜盒里的米团子,裹着紫菜,夹着肉馅,飘香四溢。蒋衍只要看到这美味的吃的:说什么都得把这个媳妇拐回家。
回去,马上打电话与父母一说,说是自己找到个绝对令他们满意的媳妇。人品好,厨艺更好。
于是说到这蒋家,蒋衍年纪是最小的,却年过三十大关了。因是小儿子,从小被蒋母放在心头上疼惜,什么都纵容。儿子考大学说要当兵,当了兵又说要闯事业,要留学深造,因此恋爱婚事一拖再拖。蒋母这个心里急,不趁着儿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