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什么都不想听了。
不是她不想知道真相,而是觉得这样血淋淋的揭一个人的伤疤是在太过残忍。
更何况对方还是年迈的老人。慕暖安觉得自己心肠简直坏透了!
“奶奶我不听了,您别难过。”
老太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喝了口水,似是平复下来了,“我没事这都过去十年了,也是时候该释怀了!”
薄老太太眼角已有些许湿润,“因为这件事,季琛和子誉就成了死对头。可子誉也是我的亲孙子啊!我没有办法,这些年我只能对他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老太太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慕暖安心一紧,忙拿过手帕给老夫人擦眼泪。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她也知道的,薄老夫人一方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薄子誉,另一方面又挂念着他,心里一定很痛苦。
老太太握着暖安的手,“季琛这些年过的也不好,子誉是他的堂弟,可是又是害死他母亲和未婚妻的杀人凶手,所以他只是敏感”
“我知道的。”暖安越发觉得揪心,“我真的没怎么怪他。”
说一点不责怪是假的,但同时心底又衍生出几分心疼。
同时失去了母亲和未婚妻,那个男人再怎么雷厉风行也只是个普通人,他该有多难受啊?!
慕暖安突然就能够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了。
孩子是薄季琛心里的一个结,再加上对薄子誉的痛恨,种种加起来让他觉得——
她背叛了他!
慕暖安突然就觉得好笑,原来薄季琛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也会有不自信和害怕的时候。
在爱情中不擅长的,又何止她一个呢?
可是,暖安有一点想不明白,在她的印象里,薄子誉一直是个做事很稳重的人,论小心谨慎的程度绝对比她更甚,怎么就
“奶奶。”慕暖安回过神来,严肃地看着薄老太太,“怎么会那么巧合?子誉刚好就撞上了薄季琛母亲的车?”
薄老太太闻言,眸底闪过一丝暗芒,虽快,但慕暖安还是精确捕捉到了,岂料老太太却轻描淡写地说:
“意外呀,天不遂人愿,谁能想到呢?”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自然,看不出一丝不妥,但直觉告诉慕暖安,老太太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或者十年前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人为!
暖安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冷汗蜿蜒于后背,濡湿了大片。
如果是人为的话她确信不会是薄子誉,那会是谁呢?
薄老太太没有再说下去,拉着暖安去餐厅吃饭了。
慕暖安也不好再刨根问底,虽然没有得到全部的真相,但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好了不少,晚餐吃得不少。
与此同时,魅夜酒吧。
绚烂迷醉的灯光,四周歌舞升华,嘈杂的音乐声回响,纸醉金迷。
台下最远最安静的一个角落始终坐着个男人,男人高大的身影陷于光影之中,将他那张英俊略显憔悴的脸衬得忽明忽暗。
周围有不少痴迷的眼神时不时冲着这边打量,但因男人气场过于强大,没人敢上前搭讪。
肖尚宇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薄季琛将整整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男人身旁还有三个空的玻璃瓶。
肖尚宇眉峰倏然蹙起,上前一把夺过他的杯子,“你疯了薄季琛?这么烈的酒你喝这么多?!”
薄季琛没看他,甚至于眉梢皱都没皱一下,淡淡示意他坐下。
酒被肖尚宇夺去他也不恼,倚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
烟雾如游丝般缠绕在了男人的周身,抽了一口后吐出,他这才瞥了他一眼,抬手轻抚额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