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疲累,生活不至于纸醉金迷,却也是声色犬马,一天打好几份工,作息昼夜颠倒,做任何事毫无规律可言。
遇见过千千万万种男人,最后把赌注压在薄先生身上。
她一直都知道感情不是物品有借有还。
但到了这个人这里,就变成了我多爱你几分,你多还我几分。
喝了酒时的唠叨说教。
睡前摆在床头的热牛奶。
黑暗时亮起的鹅黄灯光。
长久以来的不安全感被狠狠打碎。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有他的怀抱和气息,她就格外的安心舒适。
越想越难受,尤其在这寂寂深夜,少了熟悉的怀抱和气息,疼痛无孔不入。
几乎是下意识的,慕暖安顺着床头摸索到手机,打开,按下那个她无比熟悉的联系人。
原本没报希望他会接。
没想到,电话响了两秒,就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嗓音依旧低低的,听不出什么起伏,但若面对面细看,男人眼角眉梢透着抹倦意。
薄季琛倚在办公椅上,揉了下发痛的眉心。
他以为她不会给他打电话。
以她这倔性子,怕是得等着他主动示好。
这一次他竟想错了。
慕暖安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团棉花堵住。
半晌,她使劲咽了下口水,抽抽鼻子:
“薄季琛,你今晚上回不回来了”
女人的嗓音糯糯的,柔柔的,还带着丝小心翼翼,薄季琛的心脏瞬间像是软了一块。
他勾了下唇,敛下眉来,语气柔了三分道,“不回来了,公司有点事。”
嗓音沉蛊,声线低哑,长指勾起文件的一角细细摩挲,好似那是她莹嫩的小脸。
慕暖安下意识点点头,但一想他也看不见,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薄季琛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心又软了一块,简直一塌糊涂,“哭了?”
“才没有!风吹的冻的!”
男人纵容了她这么蹩脚的烂借口,眉眼宠溺,“早点睡,别蹬被子。”
慕暖安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心仿佛踏实了一点。
不知怎的,他说他在公司她就信了。
事后冷静下来慕暖安才想明白,她和薄季琛大吵一顿,然后呢?让童瑶舒有机可乘?
她可不能中了童瑶舒的套啊。
既然童瑶舒说她死皮赖脸的住在薄家,那她就偏要名正言顺的住。
没错,她想嫁给薄季琛。
她想做薄太太。
她想一辈子拥有这个男人。
她想和薄季琛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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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安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翌日阳光照进来,她便醒了,太阳有点发胀。
床榻的另一端空空如也,空气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知道他是一夜未归。
抬头看了下表,九点半。
昨天男人的话又浮上心头。
你和行进什么关系?
搞笑,她和钱行进能有什么关系?!
可是慕暖安知道,薄季琛是再成熟不过的男人,他这么问必然事出有因。
于是慕暖安给钱行进打了个电话。
对方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愣了下,再打。
对方再挂断。
打到第四遍的时候,电话才接通。
钱行进知道自己躲也躲不过,接起,“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