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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珠乖巧地回答着昨晚睡得可好?早食用得怎么样的问题,老人家哪里是真的要问这些,不过是不欲理会二太太。
郑秀珠觉得丢脸拉了拉郑二太太,母女二人坐到一起小声嘀咕,时不时看向沈妙珠。
沈妙珠有所察觉,转头看去,帘子外面郑氏和郑大太太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见到亲娘,人已经站了起来迎过去。
郑老太太笑呵呵的样子。
“娘。”
郑氏拍拍女儿的手。
走在最后的郑秀宁唤道:“表妹。”
“表姐。”沈妙珠看了看她突然转头去看沈秀珠那边,她刚才就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二表姐人呢?
以往郑秀秀再怎么不起眼没人注意,可毕竟人还是在的,像今天没来寿喜堂实在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嫡母不喜,父亲不会管,郑秀秀想要在郑府有比较好的日子,绝对不能放弃老太爷和老太太这两只金大腿。
有了昨天的事情,老太爷今天铁定不会出现,他一个公爹的身份教训儿媳妇是情非得已,没个几天是不会同大太太c二太太这些碰面的。老太太就是不同了,婆婆教儿媳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爷不出现,大家都明白,这个时候的大太太和二太太说实在的也没那个脸见公爹,巴不得人找个借口出去了,这样才算是皆大欢喜。
但是郑秀秀呢?
有没有人发现她不在这里?
大舅母已经吩咐人传了饭菜,外祖母也是乐呵呵的,叫了郑氏过去,母女二人的感情是一如既往地好。
秀宁表姐已经坐在另一张专为小辈准备的桌子上,她的身姿非常挺拔,就像一副静止的仕女画,只等着老太太那边动了筷子,她才会有后续动作,看那嘴角边的清淡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文静。
大舅母特意请来叫到的女先生的确真有些手段。
“珠珠儿,来。”郑老太太招手。
郑氏也看了过来。
沈妙珠不去看二舅母和大表姐了,觉得没必要。
就是现在说了有什么用?
她细细想来这些年,二表姐基本上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是不受欢迎的,却也是政府的无可奈何。
郑家既被称为大善人,救济了别人,又怎么可能舍不得一些银钱去养个血脉。
没有人会关心!
说了也不过是外祖母因着她的缘故训上几句,二舅母不咸不淡地受了,再然后吃亏的只会是二表姐。
郑老太太这十年一直茹素,桌上的饭菜大多如此。
沈妙珠同郑氏一左一右地坐在老太太旁边,她和外祖母之间站着郑大太太,另一边则是二太太。
二太太伺候着舀了一碗碧粳粥,大太太举着公筷夹了一筷子的炒三丁,郑老太太就摆摆手让她们下去。
若非为了敲打两个儿媳妇,老太太其实很不耐烦有这道程序。
郑大太太面不改色地放下筷子,走到女儿边上坐下,郑秀宁已经舀了一小碗米粥放在旁边。
二太太有些脸红,不甘地坐到大太太对面。
郑大太太撩了撩眼皮子,眼底是一闪而逝的讥讽。那张桌子上能坐的只有郑家的男人外就是她们母女有这待遇,都这些年过去了竟然还会有期盼?自己这个妯娌实在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嫁妆多又如何?郑家还缺这些臭钱?
这顿饭安静无声。
众人用毕,下人鱼贯而入收拾出去。
郑秀宁斟了杯茶朝郑老太太走去。
沈妙珠的右脚往后收了回去。
外祖母的脾胃不算好,饭后不能马上饮茶,通常这个时候都只是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