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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三千。”

    “真老。”

    小黑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

    慕容闲亦是要笑不笑看她一眼。

    余挽衫反应过来,“忘了你是慕容疏的堂哥,你比他更老”她说着便是一顿。

    气氛有些尴尬啊

    余挽衫赶紧闭了嘴。说不定自己上辈子就是属狗的,这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来

    余挽衫这样想着,转头看了看四周。他们正沿着忘川河离开蒿里山。再走一会儿就要掉头抄近路回去红塔底,与忘川河偏离。

    “不如我们沿着忘川回去?忘川河上奈何桥,奈何桥前黄泉路,黄泉路连着红塔,这样走也可以回去。”余挽衫道。

    慕容闲拿探究的目光看她,道:“可是如此走要多出两倍的时间。”她想干什么?

    余挽衫想干什么?当然是想晚点回去,在外面多自在几天了。

    “沿途看看风景不是很好吗,抄近路回去都是些鸟不拉屎乌烟瘴气的地方,小黑的身体哪受得了,是吧小黑?”余挽衫用肘子捅捅小黑。

    小黑当然向着她了,“对。从忘川河回去。”

    慕容闲目光微闪,看着他停顿了半晌。

    就在余挽衫以为他会否决时,他开口,同意了:“好。”

    不远处,忘川河两畔,彼岸花热烈而绚烂地开着,殷红如血,火红如焰。

    穿黑裙的玉容女子怀抱着一只黑绒绒的小狗,行走在繁盛的花海里。

    清风起,层叠的裙摆摇曳着,飘散着,旋开如一朵纯黑罂粟,高贵典雅,惊艳四方。

    殷红的花瓣被风扬起,洋洋洒洒飞向天空,仰头看,天空高而远,宽而阔,浅蓝而纯粹。

    小黑任由长发飘散着,双手捧着余挽衫,没空理头发。

    长发飘到了余挽衫头上,轻轻地扫啊扫挠啊挠,若有似无地痒。余挽衫不耐地拿爪子拍开,头发丝却又飘远了。等她收回了爪子,头发丝又飘了回来,继续扫啊扫挠啊挠。

    余挽衫火大,跟它杠上了,爪子到处扑腾着去抓那头发丝。

    小黑垂眸看她,目光清明,眉眼微微带笑。

    余挽衫扑腾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做这样的动作甚是傻气,遂停了,眉眼上扬看着小黑:“怎么?笑我傻呢?”

    小黑摇摇头,浅浅笑道:“没有。挽衫这样,特别可爱。”

    余挽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她从头到尾抖了抖身子,嫌弃道:“好恶心的形容词,不许用在我身上。”

    小黑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语气天真:“恶心?挽衫一点都不恶心啊。”

    “”余挽衫怪怪地看他。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小黑有些不同,虽然还是说着天真的话,那眼睛却比以往要深邃难辨几分。

    余挽衫摇摇头。大概是错觉。

    慕容闲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目光落在小黑身上,眉眼安静。

    红色的花瓣在飘,自下而上,和溯水一样。

    慕容闲看着无边无际的红色花海。

    确实像余挽衫说的,景色不错。

    沿着忘川河走了半日,终于远远见到了奈何桥。

    奈何桥前熙熙攘攘,黑压压的全都是灵魂,人c动物c妖怪,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挤满了桥头。

    奈何桥的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一张板凳,一口大缸,桌子上摆着碗,板凳上坐着一人,正用长柄的勺子从大缸里舀汤倒进碗里。

    灵魂们排着长队,一个接一个领孟婆汤。

    畜生道上排满了各种动物。一只田鼠在跟一只喜鹊聊天。

    “你是怎么死的?”喜鹊问道。

    “别提了。我在一个旧汽车里藏吃的,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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