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马雪给瓦特止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了,把白色的绷条都染上了红色,马雪见了,感觉情势不妙,赶紧叫来了还在厨房烧水的西伯莱,让西伯莱开车把瓦特送去了医院。
别墅里就剩下马雪一人了,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餐厅里,等着水壶的鸣笛声。
半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听不到打雷声了,但马雪还是避免不了被外面磅礴的雨点声打扰。
马雪不忍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比尔突然来又突然走了,独自一个人坐在摆着美食的餐桌前,肚子里空空的,强塞着把桌上的东西,没滋没味儿地吞到了肚子里。
吃的什么,马雪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那晚伤心地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昏睡了过去,想想,自己也就是那一天跟着马威去的“时光”咖啡馆,意外来到了三十年前的美国。
现在马雪一个人坐在空无一物的餐桌前,丝毫孤独感都没有了,是因为这几个月和马梅,曼丽她们的相处吗?就在马雪独自思考时,烧水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马雪赶紧去关上了开关,“哦!刚刚瓦特给了我一张纸!”马雪从口袋中拿出那张纸条,“也不知道是什么?”
马雪打开团在一起的一张纸,字条上写着几个小字:
“快回国!救马意哥!”
“回国?救马意?”马雪看了这两句话丝毫没有头绪,回国?是回哪儿?中国这么大,去哪儿找马意?还有马意哥,什么时候瓦特开始叫马意叫哥了?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马雪打开窗子,把手伸到窗外,有几滴雨落到她的手掌心,温润得就像是一块玉放在她的手心,她现在完全没有了睡意,关上餐厅的窗户还有别墅的其他门,窗后,就从车库中开了一辆车出去了。
西伯莱来到了医院,把瓦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瓦特胸部的伤口还是免不了涌出一些血。
“help!help!”西伯莱一进医院大厅就开始狂喊几个小护士很快推来了担架,把早就不省人事的瓦特安放在担架上。
西伯莱跟着这些护士跑到一间急诊室的门口,他坐在诊室外面的一排座椅上,才顾着上擦脸上的汗珠,他通红的两个腮帮子终于开始有和正常人一样的血色。
急诊室门框上的灯亮了起来,西伯莱不禁想起父亲在急诊室抢救的那次,自己也是这样坐在门口,毫无办法,即使有一身的力气也帮不上一点儿忙,要是自己是个医生该有多好!就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而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不到十分钟,门打开了,护士和医生面无表情地先走了出来。
西伯莱赶紧拦住这几个准备揭下口罩,回去休息的医护人员,他们不会是看惯了生离死别,对死亡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吧,还连打了几个哈欠,好像很累的样子,“医生,怎么样了?我朋友他怎么样了?”
一个年长的医生先是被冲上来的西伯莱吓了一跳,随后镇定了下来,知道里面内个人是他的朋友,“先生,冷静些,你的朋友很好,我们为他又止了血,他不过是睡着了。”这个英语医生用标准的英式英语回答西伯莱,随后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把一个已经得到治疗的病人送来。”那个年长的医生一进办公室就和办公室里另一位值班医生开始吐糟,西伯莱就站在值班医生办公室的不远处,全都被他听见了,“哎!”西伯莱无奈地摇了摇头,虚惊一场,随后来到了睡着的瓦特的病房。
马雪开着车,来到了警校门口,和上次和瓦特来戏剧社一样,翻墙进了警校,果然以自己的身手一个人也能翻过去,上次马雪没敢在瓦特面前逞强,怕翻不过去,笑话自己。
马雪鬼鬼祟祟地走到曼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