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雪和曼丽干了一天的活儿,不知不觉天就暗了,老板是个外国老头,他的胡须和头发全都白了,有点儿像圣诞老人,就是脸上多了一副老花眼镜儿。
“小姐们,可以走了,我的店铺就要关门了。”老人用英文说道。
“拜,福兰德爷爷。”马雪说道。
“拜拜。”曼丽背上包也和福兰德老先生道了别。
两个人正打算打车时曼丽突然看到了马梅站在路边捧着一大袋零食。
“马梅!”马雪和曼丽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下剩了打车的钱了,看着对面的马梅,大喊道。
“嘿,马雪,曼丽。”马梅把手上的零食放到西伯莱开的普通汽车的后座上面,朝着马雪和曼丽挥手。
“你们三个今天去警校有什么发现没有?”马雪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
“你说在戏剧社里?”马雪看见马梅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就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倒在地上穿着戏剧服装的人体模型。”
三个人坐着西伯莱的车回到了农场别墅,这时瓦特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杂志,就是上午马意手上的那本,正巧翻到一名女模特穿得最暴露的一页,马梅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书,高高举起来,“你们快看啊!瓦特他在看什么!”
瓦特看见一旁站着的马雪正打算走过来看清楚,脸忙红着脸,咬着牙从马梅手上把书抢了过来,其实马雪早就看见了,这有什么,她们大概还没见过三十年后的人吧,那才叫暴露。
“马梅,你能不能别胡闹了!”瓦特急得脸上的青筋暴了起来,紧紧抓着马梅的手腕,力气丝毫不比上次的小。
“瓦特,你给我放开!”马梅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脸上也涨得通红,“你到底听到没有!”
一边的马雪,曼丽和西伯莱本以一种看戏的眼光看着马梅和瓦特,但是不一会儿大家纷纷紧张起来,“瓦特,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西伯莱慢慢把瓦特的手臂拉了下来,马雪和曼丽赶紧来到马梅的身边,看到她手腕处的红肿,两个人轮番帮她吹。
“等我哥回来,看他怎么教训你!”马梅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想起来瓦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自己的哥哥,就连忙把马意搬了出来威胁瓦特。
可瓦特不到黄河不死心,脸上任然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哎,你们知道马意去哪儿了吗?”西伯莱见情势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
“马意?他说中午有事,我和马雪就出去了,他难道没有去警校找你们吗?”
“没有。”瓦特略带凶气地回答曼丽。
“有谁知道马意在哪儿吗?”曼丽转头眼睛和每个人都对视一眼,“没有人吗?”可曼丽从每个人的眼中只看到“不知道”三个字。
“等一下,我打电话给我哥,顺便,”马梅向瓦特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某人做的好事!”
瓦特自然没有理会马梅,“快打电话,别废话。”
马雪看着两个人吵吵闹闹,忍不住想起自己和许羌那段短暂的时光,住在裕民旅馆贵宾室的那几个星期,是马雪在陈珥死后过得最快乐,最安逸的一段日子。
“怎么没人接?”马梅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有些着急,“我再打一遍,你们别着急!”
“好,马梅你快再打过去。”曼丽急得从沙发坐了起来。
“嘟嘟嘟”电话那头还是迟迟没有动静,“还是不接。”在马梅的印象中,马意从来就没有拒接过自己的电话。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找我哥?”
“你们三个先待在这里,西伯莱你跟我走。”瓦特站起来就要朝门外走。
“去哪儿?”西伯莱看着门口的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