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语文学 】我们再次握手。
“等着你的好消息。”我推开她,催她上车。
“会有的。”她边说边跳上了车。
车开走了。小站又恢复了寂静。在这个寂静的小站上,一颗孤独而疲惫的心经过停留与歇息,又搭换了一趟新的列车。而对那颗远去的心来说,这冬夜的小站将是永远可以停靠和歇息的地方。
已是午夜,月台上冷冷清清,风中不时地有雨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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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重庆到北京的10次特快列车本不会理睬这个秦岭深处的四等小站。但因铁路局某个头头的一句话,这趟列车今天要在这里停留十分钟。
站台上挤满了许多人。这是常年寂寞冷清的小站所不曾有过的。人群中间是那位被小站人称为“妈妈老师”的胡老师。在这个山区小站的铁路教学点上辛勤耕耘了三十多个春秋之后,她要离开这里回城了。
车停住后,列车长打开了软卧车厢的车门。人群中立即让开了一条通道,好让胡老师上车。她在站长和学生们的簇拥下,走到车旁,转过身来,理了理被山风吹散的银发,再次向送行的人们挥手告别。她说,“大家不要难过,新来的老师会比我做得更好。”但是,她的话并没有使眼前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显出丝毫的欣慰。
突然,有个孩子哭着喊道,“胡老师,你别走啊!”随即,许多学生和家长也跟着哭出声来。
胡老师已是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了这种感情和场面,便想上到车厢里去。可是,她上车时没有看清,一脚踩空,差点栽倒在升降梯上。幸好站长扶住了她,搀着把她送上了车,并告诉她说他已经把她离开的事打电话通知了沿途各站的同学们。
列车开动后,她进到了列车长为她安排的包厢里,坐在窗前,朝着窗外望着。列车飞快地行驶,每通过一个车站,她都能看到有人穿着规整的铁路制服,严严正正,一动不动地朝着行进的列车行礼。她知道这是学生们在为她送行。她的心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欣慰感动着。突然,她想起了有件事忘记给大家说了,新来的老师就是她心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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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长刚进家门,老伴就嚷了起来,““喂,老头子,明天就要给孩子订奶,名字起好了没?”
“哎哟哟,”老头子拍了拍自己的秃顶,忙笑着说,“这大的事,让我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也不难。”说着,便进到里屋,往沙发上一躺,点着一支烟,开始给孩子起名。
“张荣?”一支烟烧完了,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名字。可是一想,又觉得太女孩子气。
“张扬c张光c张亮”他又从脑海里搜出了几个名字,但都觉得缺乏新意。渐渐地,他的脑袋有些疼了。
晚饭是女婿做的拿手好菜,南方风味,可是因为在考虑着给孙子起名,所以吃起饭来就象是在咬糠咽菜。女婿有些心疼,想为岳父排忧解难,说,“爸,您看叫张锋好不好?”
老头子一听,把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说,“钱总的孩子叫钱锋,李科长的孙子叫李锋,会计小毛叫王锋,再来个张锋,哼,太俗。”
女儿一边吃着饭,一边半认真半开着玩笑说,“这孩子脾气躁,象张飞,叫张飞算了。”
“胡说什么?”他用眼睛瞪了女儿一下,说,“你没看这孩子前额宽,脑门秃,将来不定是个天才,神童的,叫这名字多粗野?”
老伴插言说,“院里的孩子们都叫铁蛋c黑蛋c孬蛋的,我看就叫他狗蛋挺顺口。”
老头子一听,“嗵”地把碗筷撂在了饭桌上,铁青着脸说,“吃着饭,还堵不住你的嘴,给孩子起名字,这大的事,你就这么不当回事?”老婆子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