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一片悲痛。
已经出关的家主张城,得知张中阳去世的噩耗,痛苦不已。
随着张中阳一起的,还有张环,以及张家许多高手。
好在张城已经是元辰武者,张家不至于没落,但是,元气大伤已经是肯定的了。
在一片缟素中,张家人默默的给张中阳准备送行。
在漫天的白色纸钱中,一道尊贵无比的人影,出现在张家大门口。
张城一愣,随即恭敬道,“恭迎薛剑使!”
被张城称之为薛剑使的中年男子身披锦袍,脸上斜斜的划出一道疤,将他面冠如玉的脸庞,生生毁去了。
但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你见不到一丝因为伤疤的自卑。他的脸上,自信甚至到了自傲的程度。
他看着张城,只是点了点头,视线很快放到中间的灵棺上。
“张中阳,死了?”
一般张家人听到这种对老祖不敬的话,一定会拍案而起,但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张家人只会低下头说道,“是。”
“死了,诸事便一笔勾销。”薛万里的眼神一一扫过。
张城低下头,方才还吵着要给张中阳报仇的人,都在薛万里的眼神下,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
“剑城的规矩,不是你们可以触碰的,再有下次,张家,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说完,薛万里一抖锦袍,走出了大门。
望着薛万里的身影,张城咬咬牙,最终还是道,“恭送薛剑使!”
在白色的纸钱漫天飞舞中,薛万里的身影在张家人面前消失不见。
见到薛万里走了,刚刚低眉顺眼的一群人纷纷又说开了。
“难道祖爷的仇,就这么算了么?”一个年轻人叫道。
“家主,你说句话!”一个宿老站起来说道。
他是刚刚最先低头的人之一,此刻却抬头昂然,逼迫着张城表态。
这两个人一开口,灵堂上顿时乱了套。说什么的都有。
“好了!都住口。”关键时刻,还是张城发话了。
此刻的张城身为张家家主,也是唯一的元辰武者,加上张中阳去世,在张家可谓是声望达到了顶点。
“你们要报仇是吧?我也想,可凶手呢?”
“那个陈重,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气柔武者,但能杀了老祖,怎么可能是气柔境界?他必然是一位元辰武者!”
张城振振有词,“而我们张家呢?就我一位,本来在那几家中,就处于弱势,要是我一死,焉知宋家的今日的下场不是我们张家明日的下场?”
张城横眉冷笑,这些宿老顿时羞愧得低下了头。
“看看那群饿狼的行径吧!张家没有元辰武者坐镇,你们现在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底气,统统都要烟消云散!”
经张城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纷纷明白过来。
“家主,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老祖已经死了,但宋家的生意我们还是要争,不争,我张家的元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复过来。”
一个宿老惯会见风使舵,张城身为现在张家唯一的元辰武者,可以说现在张家荣辱,全系于张城一生,这个宿老可看得明白着。
于是,待张城说完,马上大拍马屁,“家主说得不错!”
有些心眼灵活的,也都纷纷醒悟过来。
“家主,我们这一脉都听您的!”
“对,我们这一脉也是!!”
张城原本还有些担心在薛剑使面前的行为会坏了形象,没想到老祖死后,张家的人纷纷都感受到了危机,不得不奉张城为主。
“大家都说说吧,宋家生意我们如何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