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跃快要回到长安欧阳府,便过去见他,这刚到凳子还没坐热乎,孔府的管家穿着黑衣像个黑无常,带来一个噩耗。
“我家小姐午时没了。世子夫人特意让我给锦业少爷带个口信,让他过去守灵。”
欧阳锦玉盯着孔府管家,质问道:“她从我们府里走时人好端端的,没有一点病,怎么到了你们府这么快就没了?”
“不知道小姐得了什么疾病,去得这么突然。”孔府管家装腔作势抹起眼泪,悲伤道:“我们府的少爷大后日就要参加会试,这下小姐没了,少爷当侄子的要为她守一年孝。”
这就是变相的告诉欧阳家,孔府根本不想让孔伊汶现在这个关键时候死掉。
欧阳锦玉没好气道:“我大哥不在府里,去郊外静读备考。你先回去。我会将此事告诉我大哥。”
东方轩奕等孔府管家走了,便道:“咱们后个不用请锦业哥哥吃茶下棋了。”
欧阳锦玉面色深沉,问道:“你说我大哥的生母突然去世是不是慕容鸣派人干的?”
东方轩奕虎目放光,道:“慕容鸣那种小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这就派人潜入孔府打听。”
欧阳锦玉道:“我的人此时就在孔府,若有问题,不出今晚就会将消息传递出来。”
半个时辰之后,欧阳跃从吏部回来,满脸阴郁,竟是比二人还早得知孔伊汶暴毙的事,当着东方轩奕的面,也不掩饰情绪,骂道:“这个贱人害死我四个孙儿孙女,我恨不得食她的肉。可叹她顶着我儿锦业生母的身份,死后还得由我儿披麻戴孝安葬。我儿错失这次会试机会,得再等三年。”
两个少年安慰欧阳跃几句,将要事说完,就告辞回了国公府。
丁氏跟前的贴身奴婢春荷站在大门前等候多时,见到二人,连忙跑去禀报丁氏。
原来丁氏有要事找了一下午东方轩奕,钱管家只知道他跟着欧阳锦玉出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丁氏急道:“轩奕,老婆子有一事相求。我那外孙女于子禧今年十岁,还没有说亲事。我怕东宫打她的主意。你能不能派人把她也接到国公府暂住。”
“东方哥哥,子禧妹妹是我那过世姑姑的小女儿,现住在我姑父的宅子,离此处大概十里路。”欧阳锦玉微笑道:“子禧来了也能给我姐姐做个伴。”
“好说。”东方轩奕想到打探到的消息,欧阳锦华在长安竟是连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交到,现在有表妹陪她自是好事。
他亲自与欧阳锦玉一起带着丁氏的亲笔信去接人。
黄昏前,穿着粉裙面带些许惧色的于子禧带着两个奴婢由正门进了国公府,给丁氏磕头感激道:“姥姥,多谢您想着我。”
丁氏看着平安无事已有少女身条的外孙女,激动高兴的道:“我是个老糊涂,总觉得你是小孩子,还是你姐姐提醒我的。”
于子禧起身又给欧阳锦华道谢,难得蹙起眉头,气道:“我刚认识的一个小姐曲敏,今年十四岁,已订了门好亲事明年就要大婚。几天前曲敏被太子妃召进东宫,只是吃了杯茶,醒来时就只穿着里衣睡在太子的榻上。太子妃说曲敏仰慕太子,那就留在东宫吧。曲敏哪有这心思,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众人听了都是面色愤怒。
欧阳锦华若有所思。
于子禧一生气,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怒道:“今个曲敏悬梁自尽,好在没有死成。她爹c哥哥c未婚夫一家上了折子告太子强抢逼迫官家女。太子不但不放人,还说曲敏刺杀他未遂,恐惧之下带罪自尽。刺杀太子这是牵连家族砍头的重罪,陛下派我爹去东宫查案。现在不知道结果如何。”
东方轩奕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