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没有反应,却挑衅地动了动被子里的身子,将自己盖得更加严实了。
“”
顾津衡被气到了,站在床边,看着想要把自己活活闷死的女人,抿了抿,似是不再强求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
听到轻微的一声响,房门关上,感觉床边那股气场强大的
压迫感骤然消失了,林安然捂了一会儿,在自己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她掀开被子,房间里哪还有顾津衡的人啊。
连房门都体贴地给她关上。
林安然眼眶不禁一涩。
她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特别这里还是她和顾亚楠的婚房,他出现在这里,算什么。
可是,小女人骨子里的那股矫情劲不禁酸涩地涌了上来,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她生病一向不喜欢医院,闻不惯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而他总是不会不厌其烦地哄着她去医院,有一次她死活不肯去医院,他急了,吓唬她,再不起来去医院,他就叫医院的护士给她打最大的针,委屈得她哇声大哭,最后急得不知所措得那个人还是他。
她不喜欢吃那苦苦的药,他也总是像小孩子那样,变着戏法似的变出好多甜甜的糖。
那时候的他,对她,那可是用尽了心思。
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对他板着脸,威胁她,警告她。
想着以前他对她的种种呵护,林安然感觉原本就塞住的鼻子酸涩得更塞了,很不舒服。
脑袋沉着,鼻子酸着,身子疼着,林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昏沉沉睡着过去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微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感觉一支宽厚而温热的大手轻柔地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以及额头间的发丝
下一秒,只觉得右手手臂一下轻微的刺疼,林安然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顾津衡坐在她的床边,见她睁开眼睛,以为她怕疼,连忙柔声安抚:“好了好了,不疼了。”
林安然这才发现,她的房间里,不仅有一个穿着大白褂的女医生,还有一个正给她挂着输液管的年轻女护士。
原来他没走。
他没有不管她。
而是,去给她叫医生来了。
难得看见林安然不像是一只小刺猬一样防备排斥着他,那懵懂发愣的又乖顺迷糊的小模样,看得顾津衡心头一软,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睡一会儿。”
仿佛被催眠一样,林安然听完这句话,当真闭上眼睛,睡了。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顾津衡那低沉的声音在问医生有什么药能让她脸部消肿
接下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酸疼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支了起来,嘴巴被喂了一些苦得她连连皱紧眉头的药,喝了好几大口温水,她眼睛都没睁开一下,被小心地扶躺下床,又继续睡。
期间,感觉那一只宽厚的大手不时地探在她额头上,那从掌心里传至她额头的粗粝温度,让她觉得很舒服,莫名的心安。
吊了水,吃了药。
林安然睡着睡着,感觉好热好热,出了好多汗,都汗湿了睡衣,腻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闭着眼睛,下意识伸手想要掀开被子,却感觉身上的被子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都掀不开。
手上的被子掀开,很快,她迷迷糊糊地,马上把主意打到脚上去,她蹬了蹬双脚,想把脚上的被子给踢开,随着双腿上一阵被压制,紧接着,只听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恶狠狠地对她警告:“都生病了,还闹!你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安然虽然脑袋昏沉,迷糊,但她有一丝清明地知道,在床边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