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昌闻言,脸色一僵,高高举起砚台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只听顾津衡看着他,继续说:“如果没有她,我在意大利走不出来,我也不会此时此刻站在你的面前。件”
说着,顾津衡慢慢站了起来,看向顾耀昌的眸子忽然变得深沉又坚定:“从小到大,我没向你们要求过什么,但现在,我要她。”
“她是亚楠的妻子,你侄子的老婆,要,要,要,我看你是着了魔,不要命了!”顾耀昌仍是一脸暴怒地将砚台重重拍下桌面。
“我就是要命,才要她!”
顾津衡深邃的眼神陡然锐利,一字一顿间,透着令人寒颤的冷意,也一字一字,苍白了顾耀昌的脸,让顾耀昌原本震怒又失望的眸子,瞬间变得不敢置信,整个身躯,甚至还似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关于亚楠和她的离婚,我会处理。龊”
顾津衡没有多看父亲一眼,平静而沉稳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修长的步伐大步离开了书房。
一打开书房的门,在外偷听的顾老太太一个猝不及防,幸好被顾津衡给及时扶住。
“妈,我还有点事,今晚就不在家睡。”
顾津衡扶稳顾老太太,淡淡说。
顾老太太一听儿子说不在家睡,以为是顾耀昌气冲冲的把儿子赶出家的,顿时气得对书房里的顾耀昌大声了起来:“你个臭老头,你是不是骂我儿子了?我不是叫你有话好好说的吗?”
虽然从顾津衡一被顾耀昌给叫进书房,顾老太太就在外面偷听,但顾宅房间的隔音都特别好,尤其是顾耀昌的书房,所以顾老太太在外面偷听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我告诉你,臭老头,你要敢骂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顾老太太还在指责着顾耀昌,顾津衡没有听下去,头也不回地朝楼梯口走去,快步下楼,等顾老太太回过神来,顾津衡已经发动车子,驶出了顾宅。
和顾耀昌的反应一样,乐正枫接到顾津衡的电话,叫他收齐准备好有关顾亚楠的出-轨证据,他也觉得顾津衡是着了魔了。
像林安然这种仅算上小有姿色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以顾津衡的家世背景和权势地位,稍微动动小指头,别说一个林安然那样的女人,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一百万个林安然那样的女人,都会蜂拥而至。
他顾津衡,要有什么女人没有,需要犯-贱去追回一个抛弃过自己,还嫁过人的女人吗?
特别嫁的男人,还是顾亚楠!
身份很招人闲话。
顾津衡娶了她,就等于是娶了一个被人笑一辈子的笑话,再被那些有着不-良居心的人拿去稍稍做做文章,顾津衡分分钟钟被人唾骂成见色起心,连自己侄子的老婆都强行掠夺的无耻之徒。
对乐正枫提醒的这些日后会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丑闻,顾津衡并不在意,当然,他也不否认——
他对林安然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就是着了魔。
如果他不着了魔,当年在意大利,他就不会脑抽的对她伸出援手,也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一点一点地侵占他的领域。
也不会在现在明明知道她会成为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大笑话,明明知道她还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性子高傲又占有欲强的他,竟还想要回她。
更不会像个娘们似的,记挂着她脸上的巴掌印会不会自己处理好,失眠睡不着。
要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仅性子懵,经常不是膝盖不知什么时候被淤青,就是手指头不知在哪里割破了,这些都是他发现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还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在意,气得他都想把她拎起来打屁股,教训,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每每一看见她扁嘴委屈的模样,他就缴械投降,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