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不光没有表态反省,还哭了起来,吕秀凤心中更加窝火,于是顺手拿起放在课桌上的一迭考卷,冲着赵兰的脑袋就抽下去。
“住手!”
赵兰眼见老师手中一迭厚厚的试卷冲着自已脑袋砸来,她吓得想要闪开,但脑子里又惧于往日吕老师的淫威,不敢躲闪。这些考卷要砸在她脑袋上,虽然不会被砸晕,估计也好受不了。
赵兰闭上眼睛,就等着脑子被砸懵的一刻。但这时,就在她感觉那叠试卷的破风声接近自已脑袋的时候,忽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叱喝声,接着,她能感觉到,自已逃过了脑袋被砸的命运。
赵兰猛地一睁开眼,就看到吕老师拿着试卷要砸她的,被姐姐赵菲牢牢攥住,差点变成凶器的试卷,离自已的脑袋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如果姐姐迟来一步,自已准被砸惨了。
赵兰是狗咬了都不会叫的人,真被老师砸了,估计也是自已偷偷躲着哭一把,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家。
见吕秀凤不光出言污损妹妹,连带着家里人都贬上了,还动手打人,虽然老师体罚学生,在这个时代管得并不严,也没有人提出不准体罚学生,但是赵菲一看自已的妹妹被欺负,一股怒火就升腾了上来。她也顾不上对方是老师,怒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瞬间,许多上一世的回忆在赵菲的脑海中滑掠而过:妹妹放学后经常浮肿的眼皮c手上的瘀伤c躲闪怯懦的神情,原来,妹妹在学校里,受到的是老师这样的“招呼”。
赵兰性格懦弱胆小,虽然不能全怪老师,但看来,吕老师的“教育方式”在导致妹妹畏缩性格的形成中,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赵菲记得妹妹上小学时,还是很活泼天真的!
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却让赵菲想明白了很多事,她更坚定了今天来找吕秀凤“碴”的做法。
“你是谁?竟敢这么对老师?”
吕秀凤被赵菲一喝,又被她抓住手腕,怒目以视,待看清楚这个人不过是个学生模样的少女时,吕秀凤腾地脸红了,倒不是不好意思脸红了,而是愤怒了。
她从教七八年,还没有一个学生敢这么放肆地对待老师。今天,不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那她今后还有何尊严管得住学生?
吕秀凤是十分敏感的,这和她成长的经历有关,所以,被赵菲这么轻视地一抓,她立即自行脑补了许多今后压制不住学生的画面,进而联想到调不进城里的严重后果,便不由放大了声音,喝问赵菲。
“老师,你,你别生气。这是我姐,她可能是误会了。对不起,我,我和你道歉。”
赵兰一看是姐姐,不由得傻了眼。在她心里,老师就是天,姐姐这个举动,把天捅破了,这可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她赶紧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已身上。
“错了,阿兰,今天该道歉的不是你,是吕老师。”
吕秀凤听了赵兰的解释,又见她战战兢兢地道了歉,一颗崩着的心才刚刚放下,却被赵菲一句话把怒火再度提升起来,而且烧得更旺了。
这时,因为刚才一番唇枪舌箭往来,动静闹得有些大,原本安静的教室外,有几个学生探头探脑地往里窥视。
看到一向高傲如天鹅般的吕老师,竟然与两个女同学相争起来,大家吃惊之余,好奇心也更重了,鬼鬼祟祟地在教室周围流连,不肯离去。
“我道歉?我向你一个学生道歉?”吕老师气坏了,口不择言,“凭什么我要向你道歉?难道我今天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不是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不是为了你们把学习成绩提高上去?”
“吕老师,姑且不论体罚学生严重违反了教师的职业道德,咱们来论论那条你在学生中搞居民与农户统计的事吧!”
赵菲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