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便能瞧见后山整片整片的桃花。
柳吟风到光武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庙的小僧正准备关门,便瞧见柳吟风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僧连忙上前行了个礼,笑眯眯地道:“施主来了,小僧还在想,今年施主是不是不来了呢”
言语之间,却显熟识。
柳吟风笑了笑,轻声应道:“有些俗事耽搁了,本不想来了,可是却惦记着那些桃花,便还是赶来了,不过,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小和尚有些不明所以,望着柳吟风的眼带着几分迷茫,却也没有细问,只带着柳吟风进了庙:“施主可要先去见见师父”
柳吟风点了点头应道:“是应当去拜见拜见兀那方丈的。”
到了方丈室,那小和尚便朝着柳吟风行了礼,退了下去。柳吟风自个儿推开了门,便走了进去。
方丈室,突然便响起了一阵木鱼声,柳吟风突然便笑了起来,朝着那背对着他,佯装专心参佛的和尚道:“是我来了,别装了。”
那和尚转过头来瞥了一眼柳吟风,松了口气:“哎,是你呀,吓了老衲一跳。”
和尚胡须已经花白,眼却满是狡黠,看也不看柳吟风,便走到那挂着大大的“禅”字下面的榻上,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壶酒和一只鸡来,哈哈笑着道:“快来快来,刚送来的酒,竹叶青呢,还有烤鸡,香着呢。”
柳吟风笑着摇了摇头:“真该让你那些个徒弟们还有前来参拜的信徒们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老和尚眨了眨眼,又将酒和烤鸡拉了回来:“你们这些天天能够大鱼大肉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老衲的悲伤。”
柳吟风忍不住失笑:“你若是想要喝酒吃肉,又何必非要做那和尚。”
“这就是乐趣,乐趣懂不懂酒肉穿肠过,佛祖心留。”兀那和尚碎碎念了句,便朝着柳吟风挥了挥手道:“老衲估摸着你这段时间就要来了,你那院子,一直让人打扫着的,你自个儿也找得到,便不送了。”
柳吟风便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好好好,你自个儿慢慢吃,小气。”
柳吟风出了院子,便带着正在院子里和一个小和尚说话的琥珀穿过了竹林,往后山走去。
即便是在夜色之,也能够问道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香传来,柳吟风屋子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今年,仍旧是我一人赴约了。”
琥珀已经打开了屋子门,蹦蹦跳跳得跑了进去。
柳吟风笑了笑,也进了屋子,屋子果真如兀那所言,打扫得干干净净。琥珀急急忙忙将被子铺好了,才笑着道:“属下去给公子烧水,公子早些歇着吧,这几日赶路也累了。”
柳吟风点了点头,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来看。
洗漱完毕,便早早地睡了,第二日一早,柳吟风在一片桃花香醒了过来,见不着琥珀,扬声叫了两声,却也不见人来。
柳吟风笑了笑,每次来这光雾山,琥珀便像是脱了缰绳一般,四处乱跑,一大早的,大抵又去庙看那些小和尚做早课了。这几年,他也同庙的小沙弥混熟了。
柳吟风穿好了衣裳,便出了门,漫山遍野都是粉色的桃花。柳吟风深吸了口气,取了一把锄头,走到了前面一棵大大的桃花树下,仔细转了两圈,寻了一处地方来挖了起来,挖了没多一会儿,便挖出了几坛子酒来,柳吟风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的时间,选了一坛子出来,又将另外的几坛子埋上了。
待琥珀回来的时候,便瞧见柳吟风已经在门外的躺椅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一个打翻了的酒坛子。
琥珀吐了吐舌头,将手的食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便又跑开了。
待柳吟风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瞧见面前站着好几个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