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过后,怒火忽的喷涌而出,她选择了相信他,可是现在,该需要证明他可以依赖的时候,他却实实在在的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
薄唇紧紧抿着,他想着各种劝慰道歉的话,可是,听着电话里她的愤怒,她的斥责,他真的说不出一丝一毫该有的道歉,该有的辩白。
“你说话,你说话啊!”无力的嘶喊痛彻着心扉,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这算是背叛么?如果是的话,在她的心里,背叛过自己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再被原谅的
“穆以辰,你妈妈根本不是我——唔——”嘴巴蓦地被堵住,电话蓦地被切断,只余下那“我”字的音调,安若夏蹙眉感受着自己被他们扛出了轿车,随后出现在面前的便是紧闭着的铁门缓缓打开,她的挣扎,她的抗诉,她的哭求,在这一刻,和着冬日的残叶,点点渗进泥土,无声的消散着,却也久久在这个时空挥散不去——
忙音在耳边盘旋了一次又一次,手指僵硬的机械的握着手机,直到ken将他手中的手机拿回,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满意了吗?”轻的几近飘渺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无,黑曜石的瞳仁没有焦距的盯着透明的空气,积蓄在眼底的泪终是没有落下,穆以辰肃正神色,眼眸中的冰冷寒意第一次有了毁天灭地的色彩,“在我掌控权利的那一天,我第一个要打败的就是你,就算这样,你还是要带我回美国吗?”
眸光微聚,透着森寒的冷冽,带着无尽的冰渣,穆蔺文知道,他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这个不倒神话真的要被人打败,那么,他宁愿那个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穆-以-辰!
“『如果』永远作不了数,如果不想被别人左右自己的人生,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成为主宰。”老谋深算的窥测,穆蔺文若有所思的微微眯了眯眼,“以辰,我根本不怕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我相信,就算你再恨我,你也绝不会狠下那个心把我逼死。”
“是么?”
唇角漾起冷情的笑,似是在嘲讽他的话,亦是在自讽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穆以辰,你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时光悄悄的过,静默无声。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安若夏的生日,也是曾经相恋着的爱人相约过结婚的日子。
郊区,戒毒所。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缝倾洒下银辉,冷色的铁门,监狱式的四面墙壁,女孩环抱着双膝缩在角落里,微抬的眼眸渴望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她,想要自由。
寒冬冷风,鱼贯而入,女孩颤了颤身子,微缩的袖子,浅薄的布料,象征性的遮着那凝脂般的雪色肌肤上,只是那隐约乍现的青紫淤痕,总是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好冷好饿好痛
看着手臂上或深或浅的伤痕,安若夏干涸的泪渍早已凝固在眼角,微颤的银牙轻咬着粉唇,印下一个个齿印。
手缓缓探上脖颈,滑至锁骨间,冰凉的金属质感刺激着掌心的肌肤,衬着月光的银辉,看清那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时,安若夏虚弱的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穆以辰,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呢”
“你说过,因为你是穆以辰,所以天底下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你说过,因为我是你穆以辰的女人,所以没有人可以欺负我,而你,会将我妥妥善善的安顿保护好。”
“呵——你食言了,你什么都办不到,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呢”
“自从我爸爸妈妈不在了,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没哭过,可是因为你,我哭了这么多次,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了,我安若夏,不会再因为你穆以辰哭了放心,我不会再傻了”
沿着眼角,泪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