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的夜里,别墅外。
安若夏垂眸冷冷的盯着雨水泛滥的地面,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成拳,湿漉的发丝狼狈的贴在两颊上,风一吹,便是异常刺骨的冷。
她不想抬头,因为一抬头,便能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见里面的那对狗男女。
女的虚伪,男的无脑,果真是天生一对。
脸颊上的疼痛被冰凉的雨水抚平到零下的温度,唇角轻抿,舌尖舔舐着那咸涩的雨水,味道跟泪水一样,都能让人崩溃的心疼。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碰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疑惑之后,眉心好看的舒展开,手缓缓的抬起,取出袋中的莹绿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睫毛轻颤,挂在上面的雨珠随着抖动落下,“小杂种——媲”
低低的三个字音唤出口,便没有再多的言语,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手指紧了紧,低垂的眸光缓缓定格在墨黑的石子路面上,一深一浅,膝盖很痛呢
空空的胃抗议的“咕噜咕噜”叫嚣着,细细浅浅的声音,淹没在雨势愈大的飘零中,腰上的痛一袭来,逼得她不得不略微弯下僵直的腰,刺骨的冷,锥心的痛,承受着雨水肆意的抽打,瘦弱娇小的身子在无光的夜风中摇摇欲坠
一个小时,六十分钟,犹如十个世纪般漫长。
将佐景悠抱回房间后,他一直低垂着头沉默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只是,眸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落地窗外的那个娇小瘦弱的身子,眉一直紧锁着,自她傲气的跪在那里,就没有舒展过。
室内的暖气一直开着,只是没有人感到温暖,从这个别墅主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冰天寒气,足以将屋里的人冻得唇色苍白,身体僵硬!
他的心一直狠狠的揪着,见她的身体随着树叶轻晃,凉薄的唇瓣不自主的抿成一个紧张的弧线,但又因两人硝烟战火弥漫的太厉害,硬是忍住想要去把她拥抱进怀里的冲动,心跳不均匀的起伏跳动着,曜黑的眸子一阵明亮的闪烁后化为无边的清冷静默。
“少爷,已经一个小时了,小姐她——”在林管家的眼神示意下,李妈边唱着忐忑边怯怯的说着,毕竟少爷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的话,总归是有些份量的吧?
“让她跪着。”
他冷淡的回着,眼神一凛,李妈识趣的退回到林管家身边,随即用手肘撞了撞他,眼神使劲的向他传达着一个讯息——轮到你去求情了!!立刻!马上!
只是,林管家暗暗的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岿然不动的站着!
又是漫长的六十分钟,三千六百秒,树影斑驳间,对于透明落地窗内外的两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深深的煎熬。
穆以辰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轻抿的薄唇暗暗收紧,眼眸轻抬,曜黑的瞳仁里满是那娇小颤抖的身影,指节微动,终是直起僵硬如铁的背站起,这一站,大厅里的众人立即绷紧了神经,却也都暗自舒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灯光带着暖意倾洒出来,雨中,伞下,穆以辰静默森然的站立着,投下的身影覆盖着身前轻颤紧拥着自己的安若夏,薄唇浅凉的勾起,“知道错了么?”
清冷的声线带着丝干涩想起,闻声,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眸,安若夏才发觉地上多了双咖啡色的拖鞋,沾着雨珠,点点沁入棉绒的丝线材质里。
沁凉的透明雨珠沿着苍白的指节袭入指尖,分外的清明过后,海洛因的毒瘾如万只蚁虫瞬间苏醒,寻着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毛孔,每一个细胞,张扬舞爪的挥着沾了巨毒的鞭子,点点啃噬啮咬着她的血肉,灵魂,几近奔溃!
“给给我”安若夏颤抖着双唇,俯身,混沌昏沉的大脑已然感觉不到身体上所有的疼痛,缓缓的膝盖没有着落的跪爬到他脚边,抬手紧拽着他的裤腿,“我要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