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羽,戏演的可以了。”穆以辰铁青着脸色,从他抱着安若夏的那刻起,他就在忍了,没想到这小子心眼还真多,他真是低估他脸皮的厚度了!
“小贱货——”
祁少羽没有跟穆以辰顶嘴,反倒是委屈得趴在地上绞着十指,眸底似有晶莹在流动,看的安若夏恶寒不止,但这,也成功的击破了她心底强硬的防守,直直撞入那抹最柔软的地段,勾起丝丝的心疼——
或许,是所有女生最初埋葬的母性使然。
所以——
“小杂种,你到底有完没完!”安若夏艰难的扶起“虚弱”的他,刚站直,他又整个压了过来顺便着又抱住了她,这次,她有点不忍心推开他了,只好仍由他揩着她的油,“好了,我真的原谅你了,乖乖的去养伤吃饭,知道吗?”
“嗯。”祁少羽很乖的应着,唇角微扬的笑意刺目的映入穆以辰曜黑的眸子里,后者牵起一抹冷笑,在某人如意算盘打得正响时,悄悄的挪进,大掌狠狠又准确无误的拍上了某人的鞭伤处,顿时疼得他嗷嗷大叫,“穆以辰,你偷袭我!”
“哟,声音喊得挺响,不像有气无力的样子啊。”
“小贱货,你哥哥欺负我——”祁少羽泪眼汪汪的埋首进安若夏的项间,气得穆以辰一个把持不住,揪住他的后衣领就想甩出去时,安若夏细腻的声音赫然响起,“哥,他都这样了,你别欺负他。”
闻言,穆以辰的动作凝固的定格在半空,面部线条僵硬的紧绷着,暗挑眉角,眸中的白雾越聚越多,眸底的受伤悄然浮现,可惜,她看不见,他自己亦是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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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二年,中秋国庆双节,放假八天。
去往机场的路上,黑色系的劳斯莱斯里,穆以辰面无表情的眯眸靠在皮椅后座上,冷峻的侧颜无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惹得身旁的安若夏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他。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自从那天见了祁少羽后,他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活像她欠了他八千万巨债似的!
为了减少存在感,她尽可能的贴着车窗坐,结果一个右转弯,她那娇嫩的脸庞就这么和坚硬的车玻璃来了个亲密的接吻,疼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啊哦!”安若夏苦着脸暗暗的瞥了眼屹立不倒的某人,垂眸思考了会儿,还是往右边挪了一点点。
结果,不知道是道路曲折还是司机坑爹,紧接着又是一个左转弯,然后——
她就这么华丽丽的倒向了穆以辰,本能得张开双手以着熊抱的姿势扑倒了他!
“车都不会坐还有脸活着?”穆以辰冷着脸色推开她,眉目间似结了冰霜般泛着寒气。
他莫名的冷漠,让安若夏深深皱起了小脸,经过喉间的话亦是冷如冰渣,“是司机不会开车,又不是我的问题。”
瞬间,车内温度直逼负数!
“再说一遍。”侧头,白雾弥漫的黑眸透着冷意半眯着看她,眸底的警告和不悦毫不遮掩的显露着,强烈的低气压直直逼迫得安若夏喘不过气来,就这么僵直了几秒,终是后者稍稍做了妥协——
“好~是我的问题,连车都不会坐,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还有脸活着的。”安若夏口服心不服的撇了撇嘴,偏过头,避开他冷冽的眸光后才小声得嘀咕了句,“这么凶,吃火药了喔。”
“下车!”
“滋——”配合着他冰冷的音调,车子一个急刹停下,因着惯性,安若夏再次悲催的撞在前面的座椅上,汗,谁叫她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呢!
“又怎么了!”安若夏捂着额头没好气的瞪他,就算发火也得给她个理由好不好!
“下车,出去!”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