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人已朝着‘玉’琉璃扑来。
‘玉’琉璃目光一冷,脚步一错退开了些,眼中已有了怒意,“琨王,请你自重!”
“叫什么?”楚凌扬见她躲开,恼恨的又‘逼’近几分,“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乖乖啊!”
后面的话陡然化作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楚凌扬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蹦了起来,拼命伸长手臂在后背上抓挠,却偏偏力不从心,叫声倒是越来越凄厉:“啊!啊!痛死了啊”
在他转身的刹那,‘玉’琉璃清晰地看到他的后背上已经钉满了无数细若发丝的银针,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狼王,你果然够狠。
这细如发丝的银针正是楚凌云的独‘门’暗器“无边丝雨细如愁”,名字虽诗意的要命,但若中了这暗器便一点也不诗意了,只剩下了“要命”!
如此霸道的暗器,楚凌云竟然毫不客气地拿来招呼自己的亲哥哥。
“什么人竟然夜闯琉璃轩,意图对本王的未婚妻不轨?”怒喝声中,房‘门’已被人一把推开,秦铮推着神情焦急的楚凌云进‘门’,十分惊讶的叫了声,“琨王”
“大皇兄?怎么会是你?我从窗口看到有人意图非礼琉璃,还以为是歹人闯入,这才下了重手,你你还好?”楚凌云似乎没想到竟是楚凌扬,担忧的俯身来问。
楚凌扬早已痛得嘴角‘抽’搐,却有苦说不出:‘玉’琉璃已是楚凌云的未婚妻,他夤夜闯入意图非礼,楚凌云打死他都不嫌多。
强忍剧痛,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三弟误会了,我只是凑巧路过”
“原来如此,是我莽撞了。”楚凌云满脸愧疚,“银针不能久留,你快些回去拔除,千万不可折断。”
方才出手的时候怎不见你这么仁慈?秦铮见怪不怪,暗中为楚凌扬鞠一把同情的汗。楚凌扬哪里还敢逗留,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凌云的眸中闪过一点寒光,却依然笑得温和:“可好?”
“嗯。”‘玉’琉璃点头,“这么晚了,琅王怎会到此?”
“白日里我瞧出大皇兄不甘心,便猜到他会来找你。”楚凌云眸中的寒光渐渐隐没,只余温和,“琉璃,小心提防着他些。”
‘玉’琉璃淡淡地一笑:“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弱不禁风,如果只能成为累赘,我根本不会答应做你的剑鞘。”
楚凌云慢慢摇了摇头:“琉璃,剑和剑鞘是生死相依的,所以你永远都不是我的累赘。”
想起“无情最是帝王家”,想起“几曾见帝王天子有真情”,‘玉’琉璃的微笑隐隐尖锐了几分:“当一把剑想要锋芒毕‘露’c爬上巅峰,那么剑鞘便不只是累赘,更是阻碍,它会遮住剑的光芒。这样的束缚,应该是任何一把剑都无法忍受的。”
这几句话无疑很锋利,楚凌云‘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一双碧绿的眼眸幽深如夜空:“琉璃,虽然你这话很伤人,但我容许你伤我。如今你做我的剑鞘,是为了遮住我这一身残缺。有朝一日我光芒万丈,也只愿为你一个人绽放。”
‘玉’琉璃心中有些震动,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夜‘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诸多不便,琅王还是请回。”
楚凌云静静地看着她:“琉璃,你是否觉得嫁给我很委屈?否则为什么不愿意与我相处片刻?”
‘玉’琉璃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你不必解释,我走。”楚凌云笑了笑,“或许这‘门’亲事你还需要重新考虑,我等你的消息。如果实在不愿嫁,我放手就是。”
轮椅上的背影渐渐消失,‘玉’琉璃却并没有挽留的冲动。前世身为世界顶尖特工,她早已绝情绝爱。
“三小姐好像没有追出来。”秦铮多少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