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昔年多造杀戮,广有恶名,后来娶圣手仙姬陆月霜为妻后,幡然转性,作下不少任侠之事,于是毁誉参半,被江湖上认作亦正亦邪之人。那白衣妇人便是昔年江湖上医术通神的陆月霜,当年嫁朱鼎穹为妻时,江湖上议论得沸沸扬扬,一时风雨。
“师父,师娘是貌离神合,比寻常夫妻不知恩爱多少倍,若是一日不争吵,凭空失去多少乐趣!”打趣的是一修身男子,丰神俊朗,分明是个翩翩少年,然而三缕长髯足尺,乍看比那朱鼎穹却要苍老许多。
“沛儿几年不见,虽不知技艺有无见长,这嘴皮子倒是磨练的利落了!”陆月霜闻言,粉面微红,对那少年佯怒道。这少年却是朱鼎穹首席弟子万崇沛,五年前赴武夷山跟随神医陆未平学艺,至今方归。那陆未平也正是陆月霜之父,医术之高绝,当世无两。
“沛儿先前木木讷讷,你说他冥顽不灵,如今话多了,你又说他不是!真不知你这婆娘怎么的!”朱鼎穹囔囔说完,发现陆月霜面色又变,慌忙住口,急望向屋外自言自语道:“且不知这雨何时才停!”
朱彤和万崇沛见状,忍俊不禁。陆月霜正待发作时,却见一男子披雨走入,恭谨施礼道:“禀师父,师母,幻笙谷竺仙子来到!”
“箬姐姐来了!”朱彤闻言,满脸喜色洋溢,慌忙跑到门前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转身问那前来通报的男子道:“李师兄,你不是说箬姐姐来了么?怎没见到她?”这男子却是朱鼎穹第二徒李元青。
“这”李元青脸上泛起暧昧笑意,转身对万崇沛道,“竺仙子闻得大师兄归来,特指名要你下山接她!”此言一出,满堂哄笑不止,朱彤更是乐得前俯后仰。
万崇沛本来闻得那女子来到,脸上便颇有些不自在,如今听得李元青言语,顿时满脸羞红怨怒,哼了一声道:“自己又不是没脚,要我下去接她作什么!”
朱彤强行忍住笑意,眼中噙着乐出的泪滴,断续道:“万师兄,箬姐姐可是自小便与你定下姻亲的啊!如今她来这未来婆家,要你这准夫婿下去迎接,又有何不妥!”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然笑声。
万崇沛此时脸红得一塌糊涂,听得众人嬉笑不止,只是一遍一遍得摆手尴尬道:“不去!不去!”
陆月霜此时勉强正容道:“怎地说,箬儿都是客人!你便忍心让让你的未婚未婚妻子在山脚下淋雨啊?”说完此言,乐不可支。
万崇沛此时俊脸青一阵,红一阵,额上的青筋都根根爆出。李元青看他窘迫模样,忍不住又加一句道:“大师兄若是在不下去,待会那竺仙子大发雌威,便又要把你丢到菲雨楼上去吹风了!”
话音刚落,整个衔雯阁顿时响起一阵拍案跺足之声,掺着哄笑响如雷鸣。那万崇沛却是急了,忿忿然起身道:“你们说够了没有!我说不去,便不去!”说罢转身欲离。
此时朱鼎穹沉声喝住他道:“沛儿!且不论,且不论”话未出口,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强忍顿住道,“竺箬姑娘怎么也是你干妹妹,如今她指名要你去接,若是不去,你这当哥哥的颜面何存?”
万崇沛闻言愠道:“她何时把我当过哥哥!”说话时脸上星目生寒,盈溢不平神色。
“却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你如今心中还惦记着,未免太没男儿气慨了!而且箬儿现在温柔娴静,已不是年幼时那般性情。此时风寒雨冷,她在山下待得久了,恐怕着凉。”陆月霜终是止住笑声,柔声劝解道。
“箬姐姐这些年一直念着你,你怎能如此狠心对她”朱彤亦不失时机的道。
“她念我,却不是什么好事!”嘴上虽然如是说,万崇沛还是仿佛下了莫大决心一般,大踏步的朝着门外走出,裹着一身雨幕消失在石径尽头,身后复又惊起笑声一片。
竺箬踮着莲步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