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
誓言的意义从来都只是在被打破的时候才能体现,但这并不妨碍纪挽歌去相信他,彭厉锋长久以来的作为,给了纪挽歌信心,她相信彭厉锋的保证。
心下安定,纪挽歌转而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彭厉锋说出这般的话来是她逼迫般的,明知道在当下的社会,妻妾成群是多么平常的事情,如年画纲,如口口声声挚爱年画绒的纪霆,谁的后院没有妾侍呢,纪挽歌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感,也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好,阿锋,你可要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哦。”
这是他给她的誓言,纪挽歌满心欢喜,彭厉锋不是轻易许诺的人,在甜言蜜语都很容易说出的年纪,在这一处,彭厉锋却是谨言慎行的,为数不多的几句,都能让纪挽歌发自内心的深深感动。
彭厉锋在南城给纪挽歌母女置的宅院并不起眼,可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彭厉锋亲手的书的匾额,叫:丰园。
纪挽歌很喜欢这里,江南水乡特色的小小宅院,精巧又雅致,不同于年府的奢靡,更加与京城中那些大气磅礴的府院无法相比,但是这里却更像个家。
显然的,年画绒也是很喜欢这里的,先一步到来的年画绒兴冲冲的走出来,开心的给纪挽歌说这里都有些什么配置,纪挽歌斜睨彭厉锋,没想到这家伙动作这么快,她才不过到南城几天,他就安排好了这么一处地方。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年画绒是一位全心为孩子的母亲,对彭厉锋也是爱屋及乌,很是照顾,彭厉锋从小身边无论是长辈还是小人都是男性,突然间有个女性的长辈这么关心他,一时有些不适应,但是慢慢心中也有了淡淡的奢望。
如果当年他的母亲没有死,是不是也会是年画绒这般温柔善良的长辈。
年画绒是真的没有将彭厉锋当外人,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满意,有些话,她也就直接的跟彭厉锋说了,“歌儿的父亲,是个什么心思我是猜不出的,但是他与你那个师父却是关系真的好,你呀,也不要见谁都认情,该防的时候,还是要防着的。”
站在年画绒的立场上,能对彭厉锋说出这样的话,可算是真的维护了,要不然年画绒不会背地里拆纪霆的台。
彭厉锋领这份情,无论怎样,年画绒全心为他的这份心是不能否认的。
晚上年画绒很识趣的将时间留给小两口。
两人的卧房看样子也是惊心装扮过的,很是温馨舒适,纪挽歌沐浴过后,懒洋洋的趴在床榻上让彭厉锋给她烘头发。
一头浓墨般的头发铺陈开来,似化不开的乌瀑,恍人心神。
“阿锋,我爹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纪挽歌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慵懒,直觉里,纪挽歌觉得彭厉锋与纪霆之间是有点什么的。
但是具体的,纪挽歌却说不出来。
她总是觉得纪霆的行事作风很怪,但是却也说不出哪里怪了。
彭厉锋在纪挽歌的背后,所以他是什么表情,纪挽歌是看不到的,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纪挽歌扭头看过去。
彭厉锋这才摇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
纪挽歌有些不懂。
彭厉锋并不想说下去的,即便是纪霆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彭厉锋还是知道些纪霆的想法,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谁能服气谁呢。
纪霆论起心智手段,一点都不比彭厉锋还有楚晏差,只不过纪霆这个人贪心的时候多,他总是想着什么都得到,当年不反夜宸帝是想要忠臣的名头,想做忠臣又不愿出让妻子,这是他的抉择失误,现在毅然,纪霆不想跟他这个女婿撕破脸,但是又不想变成局外人,看着这般晚辈逐鹿天下,想要的太多了,难免固手固脚起来,如纪霆这般的人,哪里能容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