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情绪失落,但是还是强扯着唇对着彭厉锋露了个笑。
已是黄昏时分,彭厉锋一身冷峻的站在那里,夕阳给他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简直英俊不凡中带着历练出来的内敛沉稳。
纪挽歌走近就听到彭厉锋说:“谁惹你了?”
“没有。”纪挽歌条件反射的否定他的说法。
彭厉锋却不认账,“强颜欢笑?还说没有?”
时光流转,彭厉锋已经不似猛撞少年一般,看到纪挽歌就扑上来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而是站在一步以外的地方,恪守着礼仪,生怕让纪挽歌的名声在遭受到更多的质疑。
岁数小的时候不在乎,甚至觉得任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自管活他们的就好,可是到了如今,彭厉锋的权利一天天的大起来,在军中的威望尤胜,外界对他未来妻子的要求也变得多起来,彭厉锋不想让纪挽歌在这方面遭受到任何的质疑。
纪挽歌一笑,本来有些沉闷的心因他的四个字,变的松快起来,不再想那些令人伤感的东西,而是问彭厉锋说:“那玉玺是怎么回事?”
林绡至今没有说出玉玺藏在什么地方,但是就凭林绡这个人,纪挽歌想,要查到她将玉玺放在哪里并不难的。
“已找到,是真的。”彭厉锋言简意赅的。
纪挽歌知道他现在习惯了凡事放在心里不说,他不说,那么就由她来问吧,“夜未泓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女子。”
听刚才景叶所说,夜未泓对林绡,并不是真的就那么痴情无限的,那么这么说来,夜未泓为什么要将玉玺给林绡呢,纪挽歌百思不得其解。
彭厉锋勾勾唇,淡漠的说:“女子有心便是。”
醍醐灌顶,夜未泓也许对林绡是没有多少痴情的,但是只要林绡对夜未泓情根深重,那么这事情交给林绡就是可行的,现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林绡不仅在夜未则进城的时候护住了玉玺,甚至于还能拿着玉玺来找纪挽歌他们说报仇的事。
这已经符合了当初夜未泓给林绡玉玺时的预期,若是夜未泓能赢,玉玺自然还能回到他的手中,若是夜未泽赢了,夜未泓必死无疑,凭着林绡对夜未泓的这份爱慕之心,这玉玺最后怕是宁可毁了,也到不了夜未泽的手里。
“你们男人到底有没有真情呢?”纪挽歌感慨了一句。
纪挽歌心中从来都有这样的疑问,从她的母亲年画绒开始,似乎她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是被男人利用的,无论是魏姨娘,景夜,还是林绡,曾经觉得太子夜未澜对之前的景叶青是有真情的,为了景叶青休了纪挽歌,甚至不计代价的将景叶青抢到了太子东宫里,但是好景不长,在后来发现景叶青并不能带给他帮助,只能够带给他无群无尽的麻烦的时候,夜未澜对景夜青的那份心,可不就是也淡了吗?
说白了,纪挽歌心中对爱情还是有一丝不确定的。
生在这样的世家,与皇室关系微妙,又是这般的乱世之中,谈感情似乎真的是一件幼稚的事。
“是他们。”彭厉锋吐出三个字。
纪挽歌一挑眉,这厮现在端的是会说,三个字就将自己摘出来了,简直让人无话可说,但是细心想想,彭厉锋对她似乎从来都是无所求的,即便是她后背的藏宝图,彭厉锋也是从来没有生出过要拓下来去寻找的意思。
彭家军可是一支人数庞大的军队,日常开支自然是少不了的,彭厉锋也不是没有为钱发愁过,但是却还是从没有问过纪挽歌一句。
念及此,纪挽歌心中不知是该甜蜜还是该酸涩,那时候传闻彭厉锋天生痴傻,现在看起来倒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傻的,那么多赤裸裸的利益摆在面前,他却是什么都不要,要的也不过是她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