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要议事的。”
“大朝?”我愣了下,“那不是有三百多人,你要我一夜之间记住他们所有人的容貌?折子有多少天没批阅了?”
“大概五天。”容成凤衣回答的随意轻松,我一声哀呼,瘫软在椅子上。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笑的那么怪异了,五天的折子,意味着我要把所有折子看完,才能知道明天大朝商议的是什么事,龙床?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有机会沾着床沿才怪。
“不是说我只要做傀儡就好了吗,你敢让我碰奏折?”我垂死挣扎着,“明天我坐着,你说话就行。”
话音才落,眼前的光线一暗,容成凤衣双手圈上我的腰身将我环在怀中,俊美的容颜俯下,离我的面容不过两寸,看上去就像是亲吻般温柔,“看完奏折,我陪你。”
他贴着我的耳垂,暖暖的唇蝶翼轻展般的擦过我嫩嫩的耳垂,“怎么样?”
我陪你我陪你
短短几个字,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荡着,诱惑着我每一条筋脉,每一滴血液,在身体里贲张叫嚣着。
唇渐渐扬了起来,衣裙曼妙的弧度里我站起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而去,行过花何身边时,抛落一句话,“把端木凰鸣批过的奏折拿来我看看笔迹。”
精神饱满地走出大门,牛气哄哄顿时变成了垂头丧气。
宽门大殿,亭台座座,一眼看去,无数条路,无数个门
在花何的惊诧中,我忽然回头,冲着容成凤衣挤了个鬼脸,“带路,我不认识御书房的位置。”
容成凤衣失笑,牵上我的手,朝着某个方向优雅而行。
夜晚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三个人的影子在烛光下摇晃着,两个坐着,一个站着。
我手指翻的很快,状似无心乱翻书的扫过手中的奏折,手中朱砂快速的圈着,即便如此,我也没放过花何连连抽筋的脸部表情。
她已经不止一次偷偷朝着容成凤衣挤眼睛,可容成凤衣始终垂首作画,花何的眼睛都快挤成斗鸡眼了,也没能让容成凤衣抬头看一眼。
执向一旁的杯子,入手的杯子里空空如也,我朝她晃了晃杯子。
某人一张脸挤扭皱咧扭曲着各种形状,依然固执地望着容成凤衣,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只盼望容成凤衣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呼喊。
正当花何不住抛着眼神的时候,灯光一暗,我咧着大大笑容,大脸伸在她面前,“你脸抽筋?”
“没”花何被我吓的一个哆嗦,连忙回答。
“那是急惊风?”我再追问了句,“所以口歪眼斜?”
又是一个瑟缩,“没。”
“癔症?”我好奇地越凑越近,眨巴着眼睛,分外无辜。
“不,不是。”花何摇摇头。
“那”我好奇的目光忽然弯成了月牙儿,背在身后的手伸到花何面前,笑容里满是乞怜哀求,舔了舔干巴巴的唇,“能给杯水喝么,人家好渴。”
容成凤衣停下了笔,而我继续咧着讨好的表情,“可怜可怜我,再给点吃的。”
不用我再说什么,有人替我做主了。
“花何,你在干什么,皇上要了三次水,你居然一点也没听到?”容成凤衣清朗的眸光里隐隐严厉,刻意加重了“皇上”二字。
“是c是c老奴失神,请c请责罚。”花何在容成凤衣的目光中讷讷地低头,抓向一旁的茶壶。
“自己来,自己来。”我快手快脚的斟满一杯,身体斜靠着御书房的书桌,喝着。
“换热茶。”容成凤衣的声音更冷,直接命令花何。
不等花何动作,我摆摆手,“不用,这‘沉月雾山’用冷水泡,别是一般滋味,品起来不错。”
容成凤衣神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