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手指轻晃,拍开我调戏的扇子,他淡淡一哼,“我不卖。”
每次调戏固有的回答,连换一句都不肯,这家伙,一点也不可爱!
收回扇子在掌心中拍着,我的气息撒播在男子面颊上,“只怕你卖了,我的‘百草堂’要改名叫‘虫草堂’了?你会让我的客人不满意的。”
眼中薄怒飘起,他手心一晃,推上我的肩头。
我一声哀哀的叫嚷,人往地上摔去,还未落地,一双有力的胳膊已经扣上了我的腰身,将我拉了回来。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凑上他的脸颊,似有如无地唇擦过他白皙冰玉的面颊,得到白眼两枚。
身体无痕的晃出他的臂弯,我大笑而去,“蜚零,晚上记得给我烧好热水好好的按摩下,今夜只怕会累断我的小蛮腰哟。”
回应的,是冷哼,他的人影沉在雕梁画栋的阴影间,转首不见。
目送着他的离去,笑容依旧挂在面颊中,心头的思绪,唯有自己最清楚。
三年前,我与蜚零来这里的时候,除了空空的四只手,就是一身的伤,转眼间我挣下这些基业,倒也算是满足。
一月前,先皇殡天,国丧期间不准任何娱乐,各行都想着办法避讳,我不过闭门一月,转手再开时又是一番热闹光景。
我与什么过不去,都不会与钱过不去。
我不但要活着,还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这是我煌吟三年前许下的誓言。
手指轻快的在栏杆边抹过,我缓步行下楼,就在转身的刹那,心头一震。
步停,身顿。
我抬手客套的朝着楼下的人群拱手,眼神却借着手的遮挡看向目光的来处。
如果我没感觉错,这两道目光绝不属于来寻欢的客人的,因为那两道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很久了;我的感应不会出错,绝不会。
目光望去,一顶青呢小轿,软重门帘被两根手指轻轻挑着,人影被轿帘挡着,我所有的视线里,都只有那两根手指。
如笋似冰的手指,尖尖白润,指节如无骨。以我阅尽千帆的资历来点评,只有两个字——仙品。
我挑选公子一向挑剔,非上品不要,久而久之行内甚至有过这么一句话,只要是煌吟大人楼中出来的公子,天下任何楼坊皆做的头牌。
可惜我楼中的公子,竟无一人能有此肌肤,这清薄如玉的细致,让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他来找我,莫不是要
那道目光从帘后透出,第一次与我触碰。
好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更漂亮的是眼神,空灵剔透,雾雨空蒙,却不是空洞,而是深邃包容,犹如雨后的青山,笼罩在无边的仙气里。
简简单单一碰,还不让我感慨更多,那手指便抽回,门帘垂了下去。
心头,竟然浮起一丝失落。
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回眸,落帘不想让我打探更多。但是他的视线并未转移,我甚至还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门帘后,那视线依然停落我的身上,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游移在我的脸c我的肩c我的胸口c我的腰身!
这么多年,只有老娘调戏男人的份,今天居然被一个男人隔着个帘子观赏了。
想了想,我咧了个大大地笑容,双手叉腰,迎着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敢用眼睛摸,我敢隔着空气爽。
眼见着轿子抬起,不是我想象中的离去,却是朝着“百草堂”快步而来。
我略微沉吟了下,笑容挂回脸庞,蹬蹬蹬地走下楼。
我刚走到门前,正巧那轿子也停下。一名轿夫冲着我抱拳拱手,“请问是阁主大人煌吟姑娘吗?”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挑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