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错觉他是在关心和在意呢。
多少次,就是败在他的温柔之下。
温柔乡,白骨冢。
若不是我命大,只怕唯能用魂魄来欣赏赞叹他的温请了,这该死的温柔,我是不敢再享受了。
“你和合欢什么关系?”我忽然问他。
他脚下微有一停,很快又继续了那飘渺仙步,“为什么这么问?”
“若非极信任和亲近的人,又如何得知他的这个名字。”容成凤衣喊合欢喊的极为自然,似乎早已经念叨过无数次一样。
“他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与他之间搭上关系,知晓真名又有什么稀奇的?”他似乎回答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回答,最终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我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两个人飞也似的朝着那个方向一掠而去。
我发现,容成凤衣选择的路,最初的确是东北方向,只不过两里地后,折向了东南,再又转了西南,几次转圈之后,我才在山壁后,看到了一座荒芜的院落。
何止是荒芜,简直是破败,就算是有人路过,看到也只认为是一座被人遗弃的家宅,而不会有任何想法。
残垣断壁,还有火烧火烤后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
他那疾驰的身形停了下来,郑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拔起,落在了一根断落的房橼上。
我紧随其后,半点不差地落下。
他再度向前,又是一块凸起的砖瓦上。
我小心翼翼,每一个脚踏的地方,都是他踩过的位置,不敢有半分的偏差。
他就在这断壁间来回的跳跃着,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移动,发觉这的确是阵法的方位,看来在这一点上,容成凤衣没有骗我。
明明院落就在前方,可我一直在外面绕着,想着容成凤衣说的时间,想着雅很快就要来,心头的沙漏在飞快地流逝,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丹田又是一抽,我那时灵时不灵的真气在此刻突然捣乱了起来,身体仍在半空中,我就像个破麻袋一样朝着地上坠摔而去。
距离容成凤衣上次踩过的落点,还有一步,可就是这一步,我怎么也到达不了。
不仅如此,从这个位置摔下去,我的脑袋落地和一个西瓜落地后的场景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独活不在,没有人在。
想找一个帮手,似乎也是不可能了。
我抓着手中的“独活剑”,拼尽力气朝着那块突起的砖石上插去。
手在空中,人也在空中。我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止住了我坠落的身形。那只手的动作很快,轻轻一抖手腕,我的身体就被拽了起来,落在他的怀中。
说落在他的怀中一点不假,那个位置只能容一个人站立,所以现在的我是踩在他的脚背上,整个人与他紧紧相贴。
熟悉的味道,属于他身上的香味,不是檀香也不是龙涎香,而是身体上干净的味道,容成凤衣独有的味道。
那一夜的缠绵中,我爱极了他这个味道,我曾笑着对他说,再也不准他沾染宫廷和神殿中的熏香,我喜欢他身体的香味。
那时候的他,恣意地占有着我,在我耳朵轻颤地答应着,从此之后不再熏染香料,只为我爱的那抹他的味道。
言犹在耳,劳燕已飞。再嗅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不啻于天下间莫大的笑话和讽刺。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问,我也没有解释。
而他就继续抱着我,在房梁上窜跃着,终于一脚踏上了庭院的青石板,双手松开。
踩上地面,我微微地调息了下,发现那阻滞已经散去,我的真气又恢复了运转自如。
朝他点了个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