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化完了。我就象一口气吃了一个月干粮的傻子,吐不出也拉不掉,只能干撑着。
这样的我,徒劳有着宝藏,却不能使用,独活的压制我要反抗,也绝不容易。
于是我被困着了,被那双固执的臂弯。
而这个时候的合欢,身体忽地一弯,整个人超前栽倒。
他坐在火堆边极近的位置,这一栽整张脸几乎是朝着簇簇的火堆压下去的,而那水晶剔透的容颜下,就是火红簇簇的炭。
该死!
我猛地一挣,腰间桎梏的手也似乎松了些许,整个人弹了出去。这一刻丹田真气忽的流转正常,让我以雷鸣电闪的速度射到了合欢身边,在他的脸即将撞上炭火的一刻贴上了他的脸。
火苗扫过我的手背,卷上我的袖口,我猛力一抬腕,把合欢整个人圈进了怀抱中。
他的长发扬起,几缕扫过火光,空气中响起嘶嘶的声音,还有发丝被火舌舔过的味道。
“你猪吗?有这么玩的!?”我板着脸,原本气势汹汹的口气在看到他的惨白和触摸到他的冰冷后,又无形中降了。
不就是要引起我的同情心么,不就是故意要和独活对着干么,嬉笑人间是他的性格,但是玩这么大胆的,天下间也唯有他合欢一个人了。
合欢靠在我的怀里,呼呼地喘着气,间或着几声咳嗽,也无暇回答我。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身上的薄被滑落了,整个身体都如冰块一样,我的脸贴着他的脸,也是冰冷异常。
索性拿起薄被,将他与我都裹了起来,气血不旺的人,血流缓慢身体自然凉,穿的再多裹的再厚都是多余。
我的体温暖着他,他的咳嗽声渐渐弱了下去,唯有呼吸依然急促。
“呵,我可没打算拿脸去玩,不小心没掌控好,玩过了。”他也不知悔改,淡淡一笑了之,话语中更没有半点歉意。
一句玩过了,似乎只是孩子淘气,可我明白,他已经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状况了,他以为咳嗽没关系,他以为摔一下能够偏离,可就是这么两个小小的动作,他都无法自如了。
看似示弱,实则逞强。
示弱的是表面,逞强的是内心。
“靠着我睡吧。”我叹息着,“玩死了自己,就看不到我为你争天下了。”
他也不多说,往我的颈窝又凑了凑,贴的更紧了。
当人有了求生的心,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攀爬,以他如此坚韧的性格,我相信只要我将他的心勾起,他就一定能撑过这一年。
“你说,女人征服天下,那男人征服什么?”他在我怀里轻声地问我。
“女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征服了女人,就征服了天下。”
“那是以情爱为生的男人,女人就是他的天下,可若是野心大的男人呢?”他又问我。
“征服一个可以为你征服天下的女人。”
这一次他满意了,点点头,“用爱情还是用身体?”
“也可以是友情。”我想了想回答,“你愿意得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的回答很模棱,却也很精确,对合欢来说,这样的回答足矣,他是聪明的人,也是跳脱了尘世的人,男女之间的情感在他眼中,绝不单单只有爱情和**。
“只要达成目的,何必问的太精确。”他笑了笑,“这次是我执着了。”
我也笑了笑,嗯了声。
有时候,执着也代表着内心的惶恐,他对自己一贯的目标,失去了信念。
我明白,他也明白。
曾经他说过的动心,就是真的动心,这样的男人能让他动心一分,就是刻下了最难以磨灭的印记。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