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零做公子
眼前花楼锦绣,公子如玉,倚栏笑抛手中的瓜子,逗得路人频频抬首失神。
我和合欢还真是爱好相同,大家都对开叙情馆情有独钟。对挑公子也有着别样的眼光,他的叙情馆奢华非凡,公子也各具特色,明显生意也红火的多。
红色绸带在门楣上飞舞,结着艳丽的花球,偌大的红绸悬挂在大厅最醒目的地方,上面大大的写着:蜚零公子。
醒目的位置,夺目的字体,就是我想忽略都不能。
“今日,你不许多事。”她先拿话堵住我,“否则他今日无论做什么,我也不把那秘密告诉他了。”
我扶着额头,“合欢,你这又何必?”
“叫我七叶。”某人嗲嗲的声音软嫩嫩娇俏,一身紫金色的衣衫更显得气度雍容。
这个世间怕不会再有人穿女装能超越他的了,一举一动,伸手迈腿,都是一个活脱脱的纨绔女儿家。
他的叙情馆,又是如此华贵的装扮,可他偏偏不去雅间,非要在这人多的大厅里,选了个最好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好戏的心态,满满的。
“我娶了他,他却跟你跑了,我忍不下这口气。”她哼哼的娇媚里,根本听不到半点不高兴的口吻。
分明就是搅屎棍心态发作,看热闹的想法作祟,故意找个借口逗蜚零出糗以满足她看戏的心态。
“他嫁了个男人,他要知道,也会不爽呢。”我反唇相讥。
合欢斜睨着我,一双眼睛明媚透亮,水雾蒙蒙的,“那你去告诉他啊,他要有本事弄的我上叙情馆卖笑,我也卖给他看。”
这口气,让我说啥?
他说的没错,有本事自然就能逼别人妥协,没本事,只能被人欺负。合欢的自负,有他自负的能力。
曲乐声中,管事喜滋滋地走上花台,“今日新公子登台,竞价陪酒,众位恩客可要多捧我们新公子的场。”
叙情馆规矩,一般的新公子接客陪酒,不过是挂出花牌,有心人自然明白;再高一等的公子,会由管事明示;一旦红绸悬字,就必然是花魁级的公子;第一次登场竞酒价,那是规矩。
合欢倒是清楚蜚零的脸蛋会带来怎么样的轰动,不惜血本次造势。就算是只为欺负蜚零得到一点满足感,他也要把利益最大化。
“心思花太多,人死的早。”我忍不住地玩笑。
他轻声笑了下,“我就是不花心思,难道就死的不早了?”
恍然间想起他的病,原本玩笑的话在他身上,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在乎地撑着下巴,那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完全与己无关,说的他人的故事般。
我们两人的对话间,场中的烛光无声地熄灭,却留下了最高处的油灯,十余盏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将那油灯吹的摇摇晃晃的,人的视线也随着摇摆了起来。
人影从大厅上方慢慢垂下,最先入眼的是黑色的宽袍,带着丝光的柔亮,宽大的下摆上绣满了一朵朵的扶桑花,在灯光下,像是被花朵簇拥着落下。
他一向喜欢紧身短打扮,武者自然是方便,却少了几分飘逸,尤其是他那闷骚的性格,更是不爱亮丽的花纹,更遑论如此夺目的花朵,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比以往更加夺目了。
阴郁的人,喜欢掩藏自己的存在,越是不起眼越好,同样的黑色,在合欢的挑剔之下,竟然会展现出无边的秀色。
我知道他美,但美的这般诱惑,勾起人心底蠢蠢的**,却是从未有过的。
人影随着两侧的红绸慢慢落下,到了半空中,却忽然停住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双臂竟然是完全捆绑在红绸之上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