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杀鸡
这一夜,睡的不能算很舒服,因为始终有一个八爪鱼一样的东西死死地箍着我。
这一夜,也不能算睡的不舒服,因为那清凉的体温,让人很舒适,当清晨到来的时候,我居然从那肌肤上感觉到了一点点的热度。
懒懒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清朗的眸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的错觉,居然觉得这眸光里,不复曾经的冷酷冰寒,倒有几分昨日迷离中未醒的醉。
“你好了吗?”这是我最为关心的事。
“嗯。”他应了声,“主人。”
那声主人,也不像前几日那样冷冰冰的疏远,贴在我的耳边上,气息吹入耳孔内,又麻又痒,低沉沙哑的男声,跟勾引无异。
好了还不松开手?好了还不放开腿,一个搂腰,一个缠腿,我几乎都快被他嵌进胸膛里面去了。
“主人的气息,好舒服。”他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
这家伙搂的死紧,是为了吸收我的灵气吧,看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模样,猜也猜到他爽死了。
可是,你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就该放开我了,吃多了会撑的好不好?
“我饿了。”我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们去找吃的好不好?”
那圈着我的手脚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转眼间我的床榻前多了一名神清气爽的俊美男儿。
靠,他居然衣服都穿好了?
剑灵就这点好,不像我还要满地寻找被他丢得不知道到哪儿去的衣衫。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找到了一旁被丢着的兜衣,表情恭敬地捧到我面前。
恭敬就恭敬,你恭敬的姿态里满是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笨手笨脚地想要伺候我穿衣,忍着强烈的不满,将兜衣贴上我的胸前,在我的指挥下,将系带绕到颈项后。
“系紧就好。”肩头的伤让我很乐意享受他笨拙的伺候。
“咻!”他用力一勒。
我直着脖子,吐着舌头,好悬被他勒死。
“松点。”我情急之下的叫嚷中,他解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解开,我却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索性一扯,兜衣的带子断了,小小的布片垂落下来。
我哀叹着,为我仅存的一件兜衣默哀。
他两手一边拿着一截带子,无措地望着我,我摇头,“算了,不穿了。”
他利索地丢掉手中的带子,那表情分明有着快乐。
他就这么讨厌我的兜衣?
不,我极度怀疑他嫌弃我所有的衣服,因为衣服的遮挡,不能让肌肤与他帖近,他也就汲取不到灵气。
如果要他选择,只怕他宁可我全裸着才是最好。
全裸着还要始终被他抱着!
当他意图拿起我的衣衫伺候我穿的时候,我警惕地快手接过来,自己连忙穿上身。
老丈家不富裕,好不容易捐给我两件衣服要是都被他毁了,我就真的只能做山林里奔放的野人了。
胡乱地穿衣下地,也顾不得胸口空荡荡凉飕飕地感觉,我冲他喊着,“独活,陪我去打几只野鸡。”
他表情淡然,又恢复了那个冰封冷酷的男子形象。手中握着“独活剑”,朝着我坚定地迈步行来。
我在老丈家住了十余日,老丈对我是无微不至,十余日下来,倒把人家家里养的鸡几乎吃了个精光。
我要在十日内修养好自己的身体,总不能继续赖人家剩下最后的一两只鸡,那就只有进山打山鸡了。
之前我没有武功,没办法打猎。但是独活醒了,以他的武功,抓上几只鸡还不简单容易?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朝着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