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我发誓。”
段无容还是摇头,坚决不容半点商量,曲忘忧腾地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师傅,我如今已是圣王,终生不得出谷,你若不答应一定要赶她出去,我与她,今生再无相见可能。”
“不见,总胜过阴阳两隔。”段无容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怔。
第一次看到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曲忘忧的发顶,眼神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哀伤,“忘忧,太过于坚持相守,有时不若分隔,至少你还知道她是安然的,知道她过的好,总胜过斯人已逝。”
“我不”曲忘忧一只手抓着段无容的手,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捏的我生疼,他的指节都泛起了白色,“我曲忘忧要的,不是牵挂,不是思念,我要的就是相守”
“你会后悔的”
曲忘忧重重地咬着牙,“此生,无悔”
“你无悔,她呢”段无容的眼神,慢慢挪到我的脸上,那眼神几是命令式地在表达一个意思,他要我不准答应忘忧,他要我说不。
“忘忧。”我试图将那个激动的人扶起,“我有话对你说。”
“你是要反悔了吗”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口气的不对,面孔茫然地朝着我,拼命挣扎的表情似是想要努力看到我,“你是要说,你不愿意陪我在族永住,你要离开了吗”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疯狂,“其实你根本只是想送我回来,让我坐上圣王,从此不再出谷,不再见你,也就不再纠缠你了,是吗”
好吧,他全说了。
“忘忧,其实我其实我根本不是不是端木凰鸣”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在艰难,吐出。
他的身体,颤抖的如寒风的鹌鹑,“凰,为了甩掉我,你连这样的谎言都能编造吗”
当我编造谎言的时候,他信以为真;当我说出真相的时候,他却已经不信了。
我完全没想到,真相之后,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口反复念叨着,念叨着,“你不要我了,你还是不要我了。”
蒙在眼睛上的棉布被浸湿,他的身体在哆嗦着,脸上从狂乱变得迷离,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他,那个最为落魄时激烈而决绝的少年。
果然,他的手一伸,猛烈的劲气喷出,指尖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胸膛。
我眼明手快,用力地抓上他的手腕,“忘忧儿,不要”
血花激射,在我的眼前绽开,一滴滴血落下,落在我们的脚边。
雪白的手掌,挡在曲忘忧的指前。
我狐疑地看着段无容,他缩回手,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这师傅脑子有坑吧
以我的力量,算的精准之下,曲忘忧的力量绝对到不了自己的胸口,那丝弹出的劲气就会在空消失,而段无容的动作,不是制止曲忘忧,更像是把自己的手往上凑,硬挨这一下。
他有被虐倾向吧
“你不要再说了。”我那到了嘴边的真相因为曲忘忧的动作而打住,“他体内神蜂的毒还未净,受不了刺激。”
而被我抓着的曲忘忧,抬起手指,指尖一点血色,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破的,他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我的额头,一股清凉之气透入。
“师傅,血誓已发,不能再更改了。”曲忘忧倔强开口,“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的。”
果然,这一个动作之下,群情哗然。
“圣王的血誓”
段无容似乎也完全没想到曲忘忧这个举动,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曲忘忧已经完成他的动作。
段无容的眼神变了,出了怜悯,更多的是无奈,低头看向自己流血的掌心,那唇角边有一丝苦笑,“我的徒弟,竟连我的性子也继承了十足十。忘忧,你不该发这个血誓。”
“我只想告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