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身份成疑
一言出,满座愕然。
愕然,又有些奇异的表情。
似乎是猜懂了什么,没有人吱声,只有人眼存着叹息,看向合欢的目光里,也隐隐是同情。
段海墨站着,昂首面对赫连千笙突然苍白的脸,“臣有证据。”
随着她话音落,几名侍卫带着人进入大殿,没有赫连千笙的命令,就这么径直闯了进来。
一名老妇颤颤巍巍,满头皆白发,倒是一双手细致白嫩,很是奇特。另外一名老者双眼浑浊,衣衫上补丁缀着补丁,低垂着头,脸上尽是慌乱之色。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普通农家之人,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更不可能与皇家牵扯上什么关系,段海墨把他们找出来干什么
“臣费尽心思,在数国寻找,才将他们二人找了出来,皇上如有什么疑问,不妨询问。”段海墨的眼,满是算计的得意。
赫连千笙喘息着,喉咙间发出呵呵的声音,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抬起手,哆哆嗦嗦地,马上又颓然地落了回去。
“皇上,我紫苑皇室虽然血脉凋零,后继艰难,才不得已从民间寻找失落的皇子,但皇子身份可不容半点马虎,贵族血亲怎么也强似贱民血脉吧”
她一开口,萧慕时立即不满,“段侯,您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难道您想说公子卿是贱民血脉公子卿虽然是民间长大,但血脉却不容你侮辱,你这是在侮辱皇上。”
“哼。”段海墨一声冷哼,眼角淡淡地扫一眼萧慕时,“九品小官,妄想借由皇亲国戚的身份攀附高枝一步登天,是个人就巴不得扑上去说是自己的外甥,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你c你c你”激动之下,萧慕时又开始结巴了,手指连连点着段海墨,涨的满脸通红。
“你那地位,不配与我说话。”段海墨又是一声鄙夷,倨傲之态浮现脸上,冷冷地顶着萧慕时。
有人轻声一笑,是施淮溪,她轻轻摇着手的折扇,“段侯说的没错,皇家血脉怎容人随意侮辱,贵族血亲肯定强过贱民血脉。”
段海墨脸上浮现起得意的笑,与施淮溪两人目光在空一触,交换眼神。
她们联手了
施淮溪笑呵呵的,“段侯一心为国,忠君之心可鉴,萧员外郎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算见识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萧慕时一个结巴也能咄咄逼人的话,那哑巴都能唱歌了。
“皇上,海墨也算是皇家之人,自然要忠于皇家之事,不如由海墨来询问他们如何”
她的口气,岂容旁人发出半点质疑,纵然有人抬了头,看到她身旁气定神闲的施淮溪,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段海墨的手指向面前抖抖瑟瑟跪着的两个人,“说吧,你们的身份。”
老妇的身体又缩了下,声音里满是敬畏,“我c我不过是一个纹绣师傅而已,没c没做过作奸犯科的事。”
她身旁的老者也是同样耷拉着头,抬也不敢抬,“我不过是个扫地的,连与人吵嘴都没有,哪敢做坏事。”
这样的两个人,的确与皇家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段海墨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人弄来,还刻意选在今夜,说与合欢无关,又有谁信
“你”段海墨手一指那老者,“十八年前,你在谁家伺候”
那老者眨巴着昏黄的眼睛,“我c我不过是云苓普通的农家人,十八年前,有个外地来的女子找上我,说是要在我家附近置一块宅第,但是不喜欢人多嘈杂,所以将宅院置在山林间,请我偶尔去打扫。”
“你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吗”段海墨询问着,眼的算计之色光闪灿灿。
老者摇着头,“她不让问,行事也神秘,带着一名襁褓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