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传说的赫连卿是什么样子,更有些表现的意味,姿态都拿捏的极好,什么家主气场,宫廷仪态都摆了出来,只求在第一眼博取好感。
这目的太明显了吧
当看到车里出来的是个粗布衣衫,手脚绵软的女人时,两个人同时脸色一沉,那倨傲之姿又出现眼底。
唯有萧慕时,在期待之后突然看到是我的脸,张大了嘴巴,手指伸在空,“泽兰皇c皇”
在出发前,我只答应她会用以精锐护送,从来没说过会自己来,可怜的人,又被我吓着了。
“黄侍郎。”沈寒莳适时的打断她的话,冲我拱手,“这是迎接卿公子的人,请您示下。”
这家伙,还记得当年我冒充兵部黄侍郎的事呢。
他一开口,那萧慕时又是一噎,眼睛盯着沈寒莳,眼神不断地瞟着,想要从那帽檐下看清楚这马车夫的脸。
看什么看,你到时候再喊一句沈将军,老娘拿什么圆回来
我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握上萧慕时的手,“萧员外郎,分别十余日,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手掌捏着他的手,揪了下。
她一龇牙,总算把那嘴巴闭上了,干巴巴又有点瑟缩地笑了笑,“好c好c好。”
真亏了她这一激动就结巴的性格,不然刚才喊句“泽兰”皇帝驾临,我就哭死了。
我极为官家客套地冲段海墨和施淮溪行礼,“在下泽兰兵部侍郎黄英,受主上之托,护送卿公子前来,却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段海墨的目光极快地从我身上挪到车帘上又挪回来,双手一握我的左手,口极为热情,“黄侍郎远道而来,辛苦c辛苦。”
同时,施淮溪握上我的右手,也是同样的热情,笑眯眯的样子比段海墨还多几分亲近,“未曾远迎,罪过c罪过。”
我一左一右被两个人牵着,两个人的视线在空相撞,我顿时觉得握着我的手力量大了几分。
侍郎是官,科举出身,即便是兵部侍郎,也不可能身怀武功,这两个家伙用这么大力气想干什么
两个人谁也没撒手,各自拉这我一只手,眼神在空较量,我的手越来越疼。
我的手脚行动因为药而有些慢,看上去就像个弱之人,她们两个这力气,是要把我扯成两截
你们内斗就内斗,扯上我干嘛,我真无辜。
沈寒莳马上察觉到了她们的不对,脚下一迈,被我微微摇头制止。
“你们就忍心卿公子一直在城门前等着”我笑盈盈地开口,“卿公子千里而来,早已是入城心切,赶紧先去驿馆吧。”
两个人这才松开了与我“热情”相握的手,我低头看去,手背上各有两道捏出来的紫青色的印记。
心里叹息,垂下衣袖。
“黄侍郎。”段海墨率先说话了,“卿公子身份不同,既然回来,就该让百姓知道这个好消息,白马黄披接受百姓景仰回去才是最好,您说是吗”
“黄侍郎。”施淮溪抢过话,“卿公子地位独特,岂能随意抛头露面,骑马不雅,坐车平稳舒适,也免了被人评头论足,您觉对否”
这两位感情是找到了做主的人,要我给个公道做个选择啊
或者说,他们不仅探的是合欢的意思,还有“泽兰”的意思。
我还没进“紫苑”的门,就感觉到了针锋相对的气氛。外加萧慕时插着话,“皇c黄侍郎,我c我才是被c被委派的人,理c理应我迎接,您”
她下面的话,被我瞪回了肚子里。
我慢悠悠地看着面前两个女人,“卿公子虽然身份高贵,但毕竟还未尘埃落定,此刻就接受百姓景仰似乎不妥哩。”
我这话说完,段海墨的表情阴沉了,施淮溪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