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记得,上次那一只“漫天星雨”里就淬着毒,这只想也不用想,肯定也是淬毒的。
它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因为它的千万只针,不单单为那上面淬的毒,还因为这种钢针的特质,越是近的距离,越容易冲破真气,对于内功比拼的人而言,这才是最致命的。
因为歹毒,而被江湖而不耻;因为复杂,工艺早已失传,一次用过即作废,却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我两度看到这样东西。
是什么人,不惜重金,重新修复了这可怕的东西
这些不容我现在去想,要追查也要有命活着去查
身上的衣衫张扬飞起,旋在半空,被我的真气鼓胀着,如一堵墙挡在我的身前,身体后退。
这东西唯一的弱点就是,太细小,范围又广,势必力量不足,只要躲过攻击范围,就可安然无恙。
加之衣衫阻拦下大部分的针,我有把握绝不让自己和身后的合欢受伤。
突然,就在我挡着合欢,一只手带着他脱离“漫天星雨”范围的时候,我的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很紧的手。
合欢的手
他在我的保护之下,被我的气息笼罩着,也就意味着我允许了他侵入我的亲密范围,我的内力对他没有任何抵触。
他是个很乖巧的人,从不抵抗我的任何行为,尤其在这种生死关头,我的武功对身体的落点,方向,力量都有着绝对的算计和掌控,一旦差之毫厘,就是谬之千里。
而他,不仅抱了我,还生生强硬地与我后退的力量对抗,狠狠地从我身旁冲出,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身体落下,距离我预期的地方,只差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一切改变,我看到一缕银光带着残势,没入他的后心。
只有一缕,但是一缕似乎也够了。
如果要杀人,一枚针入体,足矣。
我想也不想,手指连点,将他背心处的几大穴道快点过,手掌一送,将合欢抛向了沈寒莳。
是我的错,以为将他护卫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做法,我不该的,不该的
无暇去想其他,我腾身而起,掌风带着凄厉的鸣啸,直奔那人的面门。
新仇,旧恨,让我近乎全力出手。
掌打上她的胸口,空一篷血雨撒出,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摔下,跌扑在黄沙。人落地,又是一口血箭喷出,地上星星点点全是红色的痕迹。
我含怒出手,打的是致命之处,她有什么下场我很清楚。
她挣扎地想要撑起身体,可惜只有手颤抖地划拉了下,完全不能动弹,倒是一双眼眸,不改疯狂。
她张着口,血沫子从口不断地涌出来,还是方素的脸,但是呼呼啦啦的呼吸声,她的笑声诡异,“你还是救不了他,我的毒你解不了的,他死定了”
“救不了吗”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随手揭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白惨惨的普通面孔。
她脸色发青,显然已活不了了,话语却强硬,“你知不知道我的针是什么”
“漫天星雨啊。”
我轻松的表情让她震愕,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自信,“你知道就好,漫天星雨入体随血脉行走,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心脏,神仙无救。”
“那要是在半个时辰内用内功逼出来呢”我还是那劳神在在的表情。
“你别忘了,我的毒”
真是死到临头还想拖人下水,我冷冷地开口,“胡蝎毒是吗这东西虽然少,却还算不上天下稀有之物,要解似乎也不难,我说错了吗”
她的脸不知道是因为伤还是因为我的话,彻底再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死亡的气息,在一点点地侵蚀她。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