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人生得一知己已是太难,更遑论能为夫,凤衣是我此生之幸,与容貌无关。”
花何的脸上的褶子顿时开花,我的答案似乎让她极为满意。
谈及那个名字,我的心底都浮起一丝暖意,“容貌有高下之分吗,我以为只要是心所爱,怎么看都是最美的。”
这一下,花何笑的连眼睛不看不到了,只看到两排大白牙,口不断地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欣慰的神情,分明是怕我看到漂亮的就偷人的护犊子姿态。
“你觉得我是见色忘情的人”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下次别再问了。”
“花何知道。”她提声高呼,“吾皇英名。”
英名个屁,平日里也没见她说过我一句英名,得这两个字,居然是因为凤衣。
我的脚边忽然传来轻轻的哼声,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低头间,只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朦朦胧胧地抬着,忽闪着不明所以的光,惺忪地眯着。
花何的大嗓门把人吵醒了,该死。
我冲着花何没好气地开口,“知道还不快滚。”
“吾皇圣明。”花何又是一句,快步走向门口,脚都跨了一只出去,想想又缩了回来,补了句,“吾皇一世圣明。”
这混蛋,是在告诉我以后也不能被美色所迷吗
房间里终于清静了,“狗儿”眼神逐步恢复了清明,似乎彻底醒了,悄悄地松开抓着我裙子的手,丝滑的裙摆上,一团揉皱分外抢眼。
他悄悄地转身,拿背对着我,只留下一个背影,一弯如瀑的长发,曲在地上。
我高他低,目光只需微微放远些,他的动作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弯着手指头,努力撑开,脸扭了下,两只手交叠着互相揉着,表情十分可爱。
抓着久了,手麻了吧。
他倒也没叫,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揉着手指头,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更象一只小耗子了。
他既然不想人知道,那就由他去了吧。
我将注意力重新投回到奏折,快地批阅起来,才不过翻了几页,忽然听到了一声诡异的声音,“咕噜。”
我停下笔,还不等我寻找声音的来源,更大的一声又传了过来,“咕噜噜”
再低头,某人揉着手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捂着肚子,脑袋耷拉着,发丝散满了整个肩头,整个人都似乎少了几分生气呢。
我这才想起来现在已是夜半时分,他下午就被我拉进了御书房,晚膳时间他已睡着了,这娃从午一直饿到现在,难怪连肚子也抗议了。
端起面前的点心盘递给他,“饿吗”
他抬起头,浅浅地笑了笑,雨露初晴,空濛润净,轻易软了心,恨不能将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他的面前般。
额间那枚水晶折射着烛光,不再似白天那般夺目,而是幽幽的光芒,配着那双点墨双眸,魂魄不知不觉就被吸走了。
他继续揉着手,轻轻搓着,食指尖还能看到隐约的红点,以红点为心,是一圈青紫色。
这是白天我戳的
我下手很有分寸,寻常人几乎是没多久就可不见的伤痕,在他手上怎么反而有愈大的趋势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顺势看着自己的手指头,随意地摇了摇,“姐姐没戳疼我,过几日就好了。”
过几日这么小的伤需要过几日吗
他笑的生涩,“自小就这样,撞着磕着总是要几日才好,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
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他的手。
“还麻着”我看出了些许端倪,询问他。
他点点头,“过一会就好了,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