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着火光簇簇,阳光正好,倒不觉得冷。
“鱼汤”
难得的,他竟然开口问这样的话。
在我的记忆里,与任务无关的事,他都是不说话的,更别提闲聊。
“嗯。”我看了眼鱼汤,已经有了浓稠的乳白色,应该能喝了,“就是没盐,但鲜味应该不错。”
他目光淡淡划过,“我茹素。”
我擦勒,什么意思,我忙活了一个大早上,他一句话就不要了想我烤鸡都带毛烤的人,能弄出一碗能喝的鱼汤,多么艰难。
“你现在的身体,会茹死。”我冷冷开口,“等你好了,茹什么我都不管。”
他也没再坚持,看着我盛汤,小勺舀了送到他唇边。
紧闭的唇在我不容拒绝的眼神里开启,慢慢含了一口,“怎么抓的鱼”
“独活剑。”
“剖鱼”
“独活剑。”
“砍竹子”
“独活剑。”
“削筷子c碗”
“独活剑。”
他问一句,我回一句,间或着喂他一口汤,只是这回答,每说一次我的脸就抽搐一次。
我的独活剑,我视若灵魂伴侣的剑,从上次被我砍了树之后,又做了这些事,它是天下闻名的宝剑,居然与柴刀菜刀并驾齐驱了,简直辱没了他的名头啊。
青篱的嘴角边,那个小窝儿又出现了,他显然从我的口气听懂了我的不舍。
“它是天族之物。”这是我第一次从青篱口听到天族的字眼,也是第一次听到青篱谈及与我有关的事,“天族之物总有它自身的灵性,若不是它承认的主人,是不可能驾驭它的,当它选择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判断对了,你就是天族要寻找的人。”
我当然知道,“独活”剑是我昔日的随身武器,沈寒莳告诉过我。
“可惜,我不是。”我送入他口一勺汤,“七叶已经用主意思行事,指的就是她对我动的杀机,可惜那夜,你仍不肯对我袒露。”
青篱没有杀我的心,他只是一次次地逼我,将我逼到绝境,让我的武功在爆发折磨增长,手段可恨,心思倒未必坏。
“带你回去时,我也不敢肯定,直到独活剑选择了你的时候。”他轻叹,眉宇间有了疲累,“天族之物不会出错,所以我坚定了想法。”
所以有了指名为搭档,所以有了纯气功法的教授,所以有了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与我交欢,只为了让我武功增长。
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可以无视贞洁,是什么样的信仰,让他可以奉献身体。
“纯气破而后立,即便我知道你被打落冰崖也不曾寻找,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我只等待着你重新修复,再度出现,却未想到你进展的比我想象慢,所以”
“唯有再度相逼,数次将我逼入绝境,只剩一口气。”我苦笑着。
“是我偏执了。”他慢慢闭上眼。
青篱不仅冷傲,而且自负,我不知道他有怎样的人生过往,但我相信,他从未决断错误任何一件事,除了我。
“若你是天族人,怎会这么慢”他的脸上不复往日冷然自我,隐隐藏着我读不懂的落寞,目光遥遥望着前方,又是那日七叶房我看到的空寂。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慢,反正就是慢了。
话说的有些多,他的气息又开始凌乱,也喘的厉害,当我把又一勺鱼汤送到他的嘴边时,他没有喝,而是缓缓地说出一句,“煌吟,抱歉。”
我知道他抱歉的是什么,激烈的手段,用对了人值得赞扬,若用错了人呢他在抱歉他毁了我十年人生,他在抱歉他断了我追求平淡生活的梦想,他在抱歉他的铁血手腕让我受了太多不该受的苦,他在抱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