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我与青篱的肌肤相亲是事实,在木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如果一定要反省的话,我不该让他察觉到的,我可以做的更好的。
“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我望着木槿,郑重开口。
我们的话很轻,七叶这个没有武功的人或许听不见,但我相信一定逃不过青篱这个武功高强的人的耳朵。
木槿还想说什么,青篱已靠近了他面前,手指握上木槿的手,寒光微闪,木槿的掌心里多了一道银刀划破的伤口,血顷刻淌出。
血滴下,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孩子挽留雪花坠地的不舍心情一样,明明无用,就是这么做了。
银刀再闪,青篱的掌心也多了同样一道血迹,他肃容冷然,凝神不动,我盯着他的手,目不转睛。
血色转眼浮起小半捧,在那殷红,我看到一个细小如半个米粒大的东西缓慢地钻了出来。
小小的一点,通体雪白,象是软玉籽料般,半透明的。
蛊在我的印象里,要么狰狞c要么嗜血,就连长相通常也是各种奇诡恶心,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
象蚕,又比蚕精细了无数倍,头上两个小小的漆黑点,大概是眼睛,让它看上去分外精神。在血探头,全身却没有沾染到半分血色,远看象个小冰粒子,透着冷冷的寒气。
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蛊,这青篱洁净的性格,冷傲的孤寒,都能从这小蛊儿身上看到影子。
“这是千年雪蚕。”七叶在旁边懒洋洋地说了句,接着打了个呵欠,“你们慢慢弄,我睡会。”
我才顾不得看她,甚至都已经忘记房间里还有这么个家伙存在,我的眼睛一直停在青篱和木槿的手掌上。
那小蛊儿缓慢地移动,当青篱的血滴上木槿手心的时候,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落了下去。
才入掌心,木槿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下,被寒气刺着了。
我的手握着木槿的另外一只手,在这件事上我无能为力,我能给木槿的,是我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的力量。
他的身体温度顿时低了不少,不变的是脸上温和的表情。
小东西磨蹭了会,终于钻了进去,此刻我的手心里的血已经汇了一个小洼,有木槿的,也有青篱的。
两个人的血,一个温热一个微凉,我竟能分辨的如此清晰,可它们都在我手融汇的时候,又分不出了。
掌心,沉重。
内心,更沉重。
青篱阖上了眼,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生人勿扰的凝重,这气息张扬开时,就连身旁的我都隐约有些呼吸困难。
这,才是最真实的青篱吧,让人难以靠近十步之内的青篱,我以前记忆里的青篱。还以为当我做了他搭档之后,因为熟悉才适应了他的疏离,不再有压迫感,此刻才明白,不是融入了他而察觉不到,是他没有再这样对我。
木槿也阖上了眼睛,完全地放松了自己,让自己陷入空灵的状态,由青篱掌控了他的身体,我不能输入自己的真气去查探情形,只能从木槿皮肤的温度变化来猜测。
最初是掌心凉,然后是胳膊的冷,再接着由肩头一路向下,胸膛c腰身,停留在了丹田的位置。
青篱是找到了“蚀媚”的所在了吧
我看到木槿的眉头跳了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之后,那眉头就再没有展开过,偶尔一震,也是愈发紧了。
我死死握着木槿的手,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既然“蚀媚”容易被冰玉和山头寒气镇住,那青篱性寒的本命蛊应该就是它的克星,珍品的蛊和绝品的蛊相斗,青篱不会输的。
房间里的香气越来越浓,浓到我忍不住地抽了抽鼻子,看了眼七叶。
这个女人走到哪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