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再联手
一般有水的地方,少不了芳草萋萋,垂柳依依,偶尔风吹过,掉几片嫩叶在水面,随着波纹远荡飘开,又偶尔一尾鱼儿跳出半个身子,哗啦着水花,惊动了视线,可想要多捕捉点什么的时候,那鱼儿又不知哪去了。
可我眼前山石旁,一洼泉水嵌着,水波不动,看不到半分涟漪,死气沉沉的。
别说柳树野花,连青草几根都没有,除了光秃秃的石头,还是光秃秃的石头,看着就有些心里不舒服。
说没有也不尽然,就在临水的石头缝里,一株小花傲然挺立,花瓣神奇地伸展着,由细而尖,段蜿蜒着弧度,像是簇簇燃烧着的火苗。花瓣下的石头缝也与一旁青色的不同,带着几分铁锈的红色,似被火灼过的痕迹。
不用靠近,我也能感受到,这潭死水迎面扑来的彻骨寒气,只看一眼,也能察觉到,那株看上去明媚到惹人喜爱的花上,带有如何炽烈的气息。
“那花不能用手采。”七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以它的火毒,只怕手才刚刚触碰上,就会被炙烧的焦干。”
我看看青篱,他的目光扫过石壁,偶尔一个停顿,又看向那株花,显然,他已在衡量如何出手与落脚了。
我抽下嘴角,不屑,“对于寻常人来说是有些艰难,但以你的能力,不至于采不下这株花。”
再是炽烈的花草,终究还是花草。
“它有守护的毒物。”
好吧,勉强算是一个理由。
我的眼神停在青篱身上,半笑不笑,“你也有守护兽。”
以青篱的武功,当世能匹敌者几乎少之又少,他要是连个守护的毒物都搞不定,那就太对不起这二十多年吃的干饭了。
“这东西与五色寒溟草相依相存,一旦它被采下,就没有东西吸收五色寒溟草的寒气,五色寒溟草会在半个时辰内枯萎而亡,即便我得到了日阳花入药,没有五色寒溟草和药性,那药也是制不出来的。”
也就是说,要么一得得一双,要么一废废两个,还真是相爱相杀的两朵奇葩。
我腹诽着,不由看了看七叶和青篱。
七叶娇媚地哼了声,青篱若无其事地继续计算着落脚点和采摘点。
“那就是说,当日阳花离开石壁的半个时辰内,我必须找到你要的五色寒溟草”
七叶点头。
“如果水没有五色寒溟草,你错误估计了呢”
她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五色寒溟草性喜极幽冷的地方,这寒潭的心泉眼就应该是它的生长之地。”
她慢悠悠地伸出第二根手指,“我,绝不可能错。”
这自信到自负的姿态,真让人讨厌啊。
“那毒物在哪”我敏锐地看到,日阳花扎根的缝隙里,依稀有一个小小的洞,但如此细小的缝洞,能藏下多大的毒物
不是我瞧不起小体积的东西,从我个人而言,我只在某种特定的时段和特定的位置上,才瞧不起小体积的物件。在毒物上,越是小的,越要让人心生提防。
若是体积大的,我打不过可以耗,耗不过可以跑,暗器偷算什么都能上,大的体积自然好命;可是小体积的,无论度c灵活度以及捕捉的难度,都要更上一层楼。
七叶给了我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不知道,没见过。”
她要是个男人,我几乎以为是在调戏我玩了,这话说出来她不嫌浪费口水
答案的可能性两个,没有和有。
前者自然好办,若是后者,则要细细思量了,没见过代表不能从表面去判断毒物的属性,也就制定不了针对的方案,更代表了此物蛰伏的心性,不到威胁时刻不出现,可见阴沉秉性。
我眉眼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