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骨,葱白玉段般,轻轻挑着,摇曳而来的姿态更是慵懒带着几分妩媚,但脚步却慢,像是用脚步丈量着青石板似的,华丽的宫装在地上逶迤滑过,白纱覆面,偶尔一阵风掠过,微微扬起一个小角儿,也只能见到那弯弧度完美的下颌。
若非要在这完美找一点不完美,就是那肌肤的色泽,有些苍白。
看到她出现,青篱的眉头又是一皱,行了过去,脚步间有些急,“你来做什么”
若是他人听到这样的话,会以为他是反感七叶的出现,唯有我听到了关切,他是恼七叶在更深露重时独自前来。
果然,那白袍转眼间已覆上了七叶的肩头,青篱自然而然地拾起他初始丢在地上的衣衫,随手披上了身。
洁癖的青篱,好干净的青篱,居然肯捡起地上的衣服再穿,只为了怕那女子着凉。
他的关心不假,他的在意也那么显而易见,如此我反而更加不懂了,他与七叶之前的争斗也绝不像做戏,就在刚才,他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提防七叶。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令人费解了。
“你不见了,那榻太冷,我就醒了。”她的话语含着几分委屈,几分可怜,几分撒娇,“我想你,就来寻你。”
青篱退开两步,与她若有若无地保持着距离,“你是有话不能对外人道吧”
她嘻嘻一笑,格外可爱妖娆,尖尖的手指点着我,“她在意她的男人,你在意她,我在意你,只好勉为其难先看看咯。”
本来笃定主意当一个旁观者看好戏的我,面色一凛,“你看过木槿了”
“嗯。”一个字音,都是从喉咙深处哼出来的,婉转悠扬。
“你能治吗”我从地上跳了起来,呸掉口的狗尾巴草。
她啧啧几声,目光透过面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几乎是把我扒光了般。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何必如此热切,还是说,之前的她从未拿正眼看过我
她优雅地坐在台阶上,手的宫灯放在一旁,斜倚着台阶,月凉如水,撒在她的脚边,那脸的方向正对着青篱,“你应该知道,我不擅玩蛊。”
青篱已颔首,“我知道。”
我心头一沉,知道还带我来这
“你不擅玩蛊,不代表你不懂蛊。”
七叶吃吃地笑着,“没错,若不是身体的原因,我也想涉猎一下这方面,只可惜徒有书本上的东西在心,却不能一试,实在手痒。”
那语气,就象个调皮的孩子,好奇心满满地跃跃欲试。
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青篱,他只盯着七叶,“你虽然不玩蛊,但论药理知识,这天下间只怕无人能出你其右,你一定有办法,是吗”
“没有。”干脆的两个字。
我轻声一笑,“没有的话,你就不会来了,还来的如此神秘。”
青篱说的没错,若非有不能被他人听到的话,她那张扬的性格,又怎么会独自前来。
她要提的条件,一定非常隐秘。
“我要一样东西。”她的手懒懒地抬起,越过温泉的所在,“这里有两股泉眼,一股温暖,另外一股却是冰寒刺骨,除了夏天拿来冰镇下西瓜,似乎没有其他用处。”
她话未尽,却不再言,轻轻吸着气,我也静静地等着。
良久之后,她再度开口,“如此冰冷的水,岸边也本该寸草不生,不过那日我无意发现岸边夹缝处,竟然有一株日阳花。”
能够倚仗如此寒泉存活的植物,只怕也不是等闲之辈,想也知道必是性烈之物,这种东西若伸手去摘,怕不要立时焦干。
“你要我去取这日阳花”
那葱白的手指在我面前摆了摆,“那花虽然性烈,我想要却也未必没有办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