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
非我不想冷静,而是我太在意木槿,在意到不忍心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所有的伤痛,都因我而起。 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只因为爱了我,便遭受到了这么多的摧残。背井离乡c抛家远离c独守山巅,就连我这个爱人,都没有给过他一日宁惊c片息安稳,如果问我这世间我亏欠谁最多,那必是木槿。
清凉的三根手指拍上我的手背,那冷冷的触感瞬间带回我不少神智,抬眼间是青篱淡漠的眼眸。
曾经的同处让我瞬间明白他的想法,他要我冷静,以他命令的方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命令眼神了。
几乎是在对上他眼眸的一刻,我的心已从纷乱沉淀。
服从他的命令,也曾是习惯。
我闭上眼睛,眼前是木槿了无生气的脸和青篱冰寒的目光,两张面孔在我眼前交替着,再睁开时,已是清明一片。
“是蛊毒发作吗”我看到青篱的手从木槿手腕间离开,询问着。
他垂落眼皮。
青篱的表情很少,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我已懂。
“怎么可能”木槿的脖子上还挂着我刚刚为他带上的玉,他昨日才发作过的毒怎么也不可能今日再度发作,还发的如此惨烈。
青篱沉思,我沉默,房间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视线对望猜测着。
“有人发动了蛊毒。”这是青篱给我的答案,也是我心能猜到的唯一答案。
可有太多事情想不通,摸不着头绪,“蚀媚不是血孤下的吗”
血孤已死,被我亲手所杀,这毒就算有操控者,也已不在人世了,越是厉害的蛊毒,也只有可能是一人精血喂养,绝不可能有第二个饲主,除非
我望着青篱,“血孤不是饲主。”
青篱给了我肯定的答复,“她一定不是,青云楼没有教养操控蛊毒的方法,操控蛊毒的能力也是自小学起,即便她之后再习,也绝不可能有操控蚀媚这种顶尖蛊毒的能力。”
他说的没错,操控蛊毒就象练武,从下的培养和成年后的修习终究还是有差距的,越是高深的武功越需要童子功,越霸道的蛊毒也越需要精通的技能,血孤即便修习,也不可能操控的了“蚀媚”。
“当年,我将他安置在这里,就是尽量让这寒气阻断对方与蛊的联系,暗追查来源,可惜血孤仿佛就象是雇佣了一个人为她办事,从此不再往来一般,无论我如何追查,都没有消息。直到沈寒莳蛊前,我才窥探到她约见了一个人,那人全身长袍笼罩,黑纱覆面,男女都无法辨识,我只隐约看到颈项处有纹印。”
“纹叶族吗”
“青云楼身为皇家的暗卫组织,追踪与刺探的能力都是一流,连青篱都查了这么久,可见对方的隐藏能力,若真的是传说的纹叶族,三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真的太难了。”这一次,我是真的苦笑摇头了。
青篱叹气,给了我一句莫测难辨的话,“我本无意杀血孤。”
他无意杀血孤,因为留着可以追查线索,只因为我要复仇,所以他没有阻拦,甚至推波助澜。
以他的敏锐,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血孤的野心和贪婪,尤其是对他的觊觎,想来都令人恶心,一贯有洁癖的他,怎容血孤一直活着,除非他有算计。
“既然沈寒莳的蛊是血孤下的,为什么当她死的时候没有引发蛊毒”我忽然想起那夜,血孤几乎算是被我虐杀,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引发蛊母的。
莫非
血孤死前那不甘的脸,始终看着的是青篱,那嘶吼的问话对象,也是青篱。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有不听你的话”
一字一句,细思起来,都那么耐人寻味。
“你c你该不会色诱了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