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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我心里的呼喊都震天响了,口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动弹手指都根本不可能,我能支配的唯一器官,是我的眼皮。

    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自己在被冻死前凝聚一点力量,把那该死的被子给扯上来。

    “哗。”最后的一角终于脱离了与我身体的纠缠,欢快地投奔地面而去,发出细微的声音。冷风也彻底覆盖了我,将我变成这山巅的冻肉。

    就在被子落上地面的小声发出后,角落里传出一丝极快的衣袂摩挲声,像是人被惊醒后的猛然抬头,还能听到发丝从肩头落下的凌乱。

    这屋子里有人

    或许是武功的暂时禁制,也或许是身体功能未能恢复,我居然没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黑沉沉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线,我无法看清对方的容颜,更无从判定身份。

    大概,不是敌人吧。

    我在这人身上感受不到敌意,空气里没有一点紧绷,如果是看守我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清闲的心态的。

    我认识的人有限,能救我的数来数去也不过超不过一巴掌,这个人给我的气息感觉,绝不是这一个巴掌里的。

    被子被拾起,覆上我的身体,我那冻僵的肌肤终于感受到了温暖,还有被褥间残留的阳光清香,这被子在白天里被晒了很久呢。

    那人的动作里,发丝扫过我的脸颊,这算是唯一的接触了。我还是无从判断这人的身份,是男是女也无从推断。

    一盏油灯燃了起来,空气里升起淡淡的豆油的味道,摇摇晃晃的灯光几次被风压的黯淡,又挣扎着燃了起来。

    借着灯光的微弱,我总算将那人的身影看了个大概。有些瘦弱c发丝凌乱随意绑着,若不是那宽大的衣袍还是男子的制式,我几乎难以判定他的性别。

    那人蹒跚地走向门边,动作缓慢而迟钝,每一步都凝滞着c拖拉着,一只脚落地,另外一只脚再缓缓跟上,到门边的几步,竟走了许久。

    应该是名男子吧,年纪只怕也不小了,推门关上的动作在他人来做,只怕是一随手的事,而他竟然需要将身体微微靠上,以身体的重量将门推上。

    当屋内不再有冷风,那灯光也不再跳动,渐渐安宁了下来,我的耳边也不再听到嗡嗡的蚊子叫,心也平静了。

    当打量完整个屋子之后,我才发现,这间屋子比我最初的想象还要破败,寻常人家即便是个茅草屋,至少也有一厅一屋,可放眼四周,我可以肯定这屋子就是全部了,一几一桌一床,角落里放着米缸,堆着几个土豆南瓜可以久放的食物,一两块腊肉香肠也是风腌的食材,几乎可以想象平日里的生活。

    这老人家有些可怜啊

    如果说这里的简陋让我心生怜悯的话,当我看到角落里贴墙席地的被褥时,心生的唯有愧疚了。

    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我,倒把老人家挤到了地上,山风露重,睡几日怕不要腰酸骨痛了。

    我想让,奈何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拖拽着脚步,走到桌边,桌子的一角,摊着一件衣裙。

    有些刮破磨损的地方已经密布了针脚,缝补的仔细,有些地方则还袒露着破碎痕迹,显然这些衣裙只缝补到一半就被放在了那儿。

    大爷我对不住您,我不该腹诽您不会照顾人,把我光溜溜地扔床上,看您老眼昏花还能如此针脚细致,也不知道戳了多少次手指头的份上,我也该感激一下的。

    他背对着我,遮挡了油灯的光点刺眼,又恰巧留出了柔和的晕色,似乎是怕那光扰我休息而刻意的遮挡,让我的感激又多了一份。

    他缓缓地坐下,“咯吱”

    竹凳发出扭曲的声音,他身体一紧,竹凳的声音更响了,苟延残喘着哀嚎,他的手扶上桌子,又撑了起来,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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