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看到这个,我又怎么会抢夺盒子你一掌,只要杀了我,所有的罪责就可以推卸到我的身上,多么完美的计划。”
那一掌的毫不留情,又何尝不是算定了我为了寒莳,必然不会躲闪,他想取我性命的心,可见坚决。
不仅如此,只怕
“若不是有人出现,只怕此刻沈寒莳也殒命了,青篱啊青篱,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肯放过。”
一个人心智到了如此境地,简直强大到可怕,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精心算计过无数次的。
“有人出现,沈寒莳就会活了吗”他平静的眼神说着冷酷的事实,“你不妨看看那个盒子再说。”
我看看那男子,目光落在他手的白玉盒上,他看也没看,随手一拍,白色的粉末从手指簌簌落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 我疯了一样跳起来,全身的武功奔涌,拍向青篱。
他衣袖挥出,两股力量在空相撞,强大的力量再度将我掀开,劲气的震动牵扯了伤势,被他打伤的地方开始做痛。
我不在乎,也管不了,我只求能救寒莳,能挽回他的命。
我千里而来,不是为了只做他利用的工具;我拿命换的,不是沈寒莳的命
几乎身体才落地,我再度脚尖点地,硬顶着又是一掌挥出,身体的度发挥到了极限,我已近乎疯狂的边缘。
一道剑影比我更快,同样扑向青篱,杀气漫天,人剑合一。
是那牙绯的身影,没有任何防守的姿态,有的只是进攻,不见血不回头的坚定。那可怕的杀气,比我还要疯。
“青篱,把蛊母给我。”我嘶吼着。
什么从容冷静,什么冷然谈判,都见鬼去吧,我只知道今天得不到蛊母,我就得到青篱的命
他的身形如一匹飞舞的白练,在雨丝快的闪动,分不清哪道是真实哪道是幻影,躲闪着我的攻击,不变的是那闲庭信步的姿态,和同样的声音,似乎此刻的他不是在躲着致命的招式,而是捧着一株昙花俯首轻嗅,“还记得血孤最后的话吗”
血孤最后的话那嘶喊着让我后悔的遗言吗,失败者的不甘,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在意。
他忽停了脚步,所有的幻影瞬间归于一点,“我只交代了她做什么,至于怎么做我不关心,所以她下的是什么蛊,蛊母又在哪,我不知道。”
我偏着脸看他,良久c良久
冷笑起,一声声,又一声声
“青篱,你居然会骗人了。”我嗤笑着,“若是蛊母在血孤身上,她不会只留下一句不甘心的话,而是直接引动蛊母了。”
“那你也该知道,沈寒莳一死,容成凤衣失去一个好的助力,白蔻少了一个敌人,我怎么会将蛊母给你”
“那我就杀了你”
这句话,代表了我真正对他下了绝杀的心,不再有一丝丝的不舍,不再有一点点的眷恋。
这一刻,身体内的功力全地流转起来,我释放了所有压抑着的内力,即便鱼死破,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青篱。
发丝在内功的催动下飞了起来,张扬在身后,我听到身边人手的“独活”在鸣啸,那人口发出清亮的吟咏声,剑身发出刺眼的亮光,从最初的暗红到亮红,最终定格为金色。
剑身上缭绕着血气,千年被封印的冤魂刹那释放,带着凄厉哀嚎。
我飞身向青篱,地上的石子在内力的带动下飞旋着,身旁百年老树的树枝抖动着,树叶簌簌而下,转眼间落了个干净,在空盘旋着绿带,扑向青篱。
同时,我身旁的人也动了,那剑光照亮了无边的夜雨,划破天际的黑暗,当青篱抬腕与我对抗时,那抹异常的闪亮在他手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