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了,这条路前面就是个断崖,而另外两条路上,全是我的人马伏兵,你觉得你有半分机会吗”
我“浑身一震”,惊呼,“什么,断崖”
我的大惊失色让她再度开怀,忍不住地靠近一步,“刚才我就说过,我在这里两个月的埋伏,又岂会给别人一点机会树林间都是我的暗桩伏兵,唯一这条大路,却是一条死路,要不你跳下百丈悬崖试试,说不定有机会呢,哎呀,不对不对,崖底也有我的人呢,当初为了防沈寒莳跳崖,我还特地安排了人在下面寻尸,不拿到他的人头回去,我可没法向上头交差。”
距离,三步
我苦笑,“看来你说的没错,我赌或者不赌都是输,可惜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为了保命只能和你再谈谈交易了,你要的不过是沈寒莳,与我并没有仇恨,我把他交给你,换自己一条命如何”
贴着沈寒莳胸口的手撤了回来,握起地上沈寒莳的银枪,枪尖对着沈寒莳的胸口,“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干脆杀了他,大家谁也得不到好处。”
手腕间,又是一疼。
混蛋,我已经是遍体凌伤了,你再咬下去,就成菊花鱼了。
她眼讥讽一闪,很快就被杀机取代,再迅的恢复平静,显然此刻也是心各种念头交换着,在片刻的考虑后,她点头,“好,我答应你。”
答应个鬼,她根本想的就是得到活的沈寒莳之后再杀了我,可惜她的杀气出卖了她,更可惜即便她真的放我走,我也不可能将沈寒莳给她。
“成交。”我举着枪的手挪开少许,另外一只手推了推腿上的沈寒莳,将他朝她的方向推去,沈寒莳滚落在地,躺在我们两人间。
范清群踏前一步,口啧啧,“看你刚才誓死救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他的情人呢,没想到为了保命,你就这么把他送了出去。”
我大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情人,他可是泽兰皇帝亲口封的后宫之君,想想你操着泽兰皇上的男人,满足的可不止是身体呢。”
她眼的之火在绽放,似乎是想到了某个画面。而我的手,快被咬的全是洞了。
她低头看着沈寒莳,仿佛看着砧板上的鱼肉,缓缓探出手抱向地上的沈寒莳。
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她的手如电伸出,抓起了地上的“独活”剑,眼底浓烈的杀机扑向我。
也就在这时,我手的枪落下,和我的手一起直直地掉在沈寒莳的掌心处,两人双手互握紧扣,同时用力刺出。
两步的距离,以枪的长度,足够了。
银色的枪尖透胸而入,穿体而出,范清群呆滞地望着自己的胸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和沈寒莳的手颤抖着,若不是二人合力,只怕此刻的我和他,谁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把握这个机会刺出这一枪。
我与沈寒莳,同时一口血激荡而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趴伏在一起,唯有那交扣着的双手,不曾分开。
范清群喉咙间咯咯作响,眼是同归于尽的疯狂,用尽所有的力气拔向手的“独活”剑。
剑身嗡嗡,在剑鞘内震鸣,范清群狰狞着面容,拼尽全部的力量。
“别妄想了。”我虚弱的字眼掩盖不了眼底的笑,“独活剑认主的,你不可能拔得出它,若非这样,我又岂会故意将它放在靠近你的方向,就等你扑过来抢剑杀我的机会呢”
范清群最后的力量用尽,沉重的身体慢慢滑倒,跪坐在我们面前,一双眼犹自残留着最后的不甘。
“你刚才说以为我是他的情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吸饱了血的蒙面巾沉重地滑下,露出我平静带笑的脸,“我不是他的情人,我是名正言顺给了他夫君地位的人,他的妻。”
她张开嘴,模糊地念叨着。“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