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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开口,最前方的女子朝着挥着手,远远高叫着,“跑啊,快跑,匪寇来了。”
我快步而上,在她即将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扯住了她的衣服,“你说什么”
“别c别再往前去了。”她喘着粗气,反拽着我的手往后拖,“昨日,不知道从哪来了好多好多人,支援了被打散的匪寇,和c和我们军队打c打起来了。”
什么
她的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在冷风将我冰封。
那女子犹自拽着我的手,“快走吧,我们跑了一天才跑到这,匪寇人那么多,军队的人马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他们骑马的追我们脚跑的,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我恍若未闻,脑海一片雪白。
“天冬”的人马昨天就行动了吗,前面这些零散的交战,就是为了将沈寒莳引入他们的圈套里。
“他们有多少人马”我的眼爆发出杀气,从心头升起按捺不住的杀意。
“好多呢。”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年轻的男子扳着手指头,“两千c三千,不,最少有四千人,一眨眼我们的村子就没了,漫天都是烟尘,好吓人”
“要不是我们跑的快,只怕”有人一脸哭丧着,“和村子一样,没了。”
“可惜了那位将军。”有女子的声音低低的,“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郎,犹如天神般,只是那么少的人马,被那些灭绝人性的匪寇围上,这一夜,说不定已经没了。”
“你说的那位将军,是不是银盔长枪”即便心已有了答案,依然想问清楚。
那女子默默点点头,“我们本来刚跑出村就被匪寇追上了,若不是那将军的人马来的及时,我们也无法逃离。”
她的话,换来几人的唏嘘叹息,低头不语。
我抬起眼,“方向。”
女子满脸不解,“什么”
“你们村子的方向”
在我满面寒霜,女子木然地抬起手,指了指身后某个方向。
扬起身形,入空,身后还有他们焦急的呐喊,“姑娘,去不得,那是送死”
下面的话,已然听不见了。
死,我何惧过死。
但是,若不救沈寒莳,我死不瞑目。
眼前山石的飞快地掠过,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我已不在乎内力对筋脉的冲击,全力释放到极致,却依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昨日的战斗,到现在已经近十个时辰,而我依然在百里之外,“沈家军”再是骁勇善战,又怎奈何的了敌众我寡。
在功力的支撑下,我逐渐靠近着,地上战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直到我看到一座毁损的村落,还有满地了无生气的尸体。
有盗匪的,有百姓的,有穿着我“泽兰”盔甲的士兵,风硝烟未散,血腥漫空。
没有人声,甚至鸡犬之声也不闻,只有呼呼的风,从脸颊上掠过。
死寂,只有死寂。
红色的血染在黄土,沉积着,将那土黄染成深褐,柴扉木门上也是点点片片,在硝烟格外刺眼。
我脚下飞快,眼神也飞快,在人群寻找着那抹银亮色。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看不到他,不代表我此刻能放下悬着的心,一刻不见活着的他,一刻无法吐出那口心憋着的气。
不知他的去向,没有追踪的路途,我只能呆在这个村庄,浪费着时间。
终于,我忍不住,丹田顶出一口气,大吼出声,“沈寒莳,你在哪”
声音飘荡在村庄的上空,久久不散。
你在哪
在哪 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