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的将身姿展示在我面前,“没衣服,你的公子们借给我的,可还入得眼”
一阵风掠过,吹动了他的发丝,也将那柔媚的花瓣吹向了他,满眼落英围绕他周身,那青衫缓缓律动,蓝天日光下,他笑意暖暖。
我看着,他看着我看着他。
不需要多言,眼神足以代表一切。
与那高高在上难以企及想比,这种似水的纯净,更容易侵入心间,也更让人由衷地想要融化在那抹如天色的怀。
阁公子的衣衫,多多少少有些媚气,难得的是这媚色与他竟融为一体,仿佛是从他身体里隐隐散发出来的媚色般。
似乎,他身上真的有股这样的气息,只是被华贵掩盖了,在这一刻没有遮掩的展露了。
我的回答很简单,“我喜欢。”
他眼角一勾,我更加笃定,这分明是他骨子里的媚色,眼角眉梢的隐然天成。
他在我面前蹲下,衣衫划过手指间,轻薄的衣料似水般,“你很少称赞人,能得你一句欣赏的话,也不枉费我特意挑选的衣服。”
子为悦己者容吗
“我还有更直接的,想听吗”我朝他伸出手,掌心贴上他的胸口,凑上他的耳边,“你不穿更好看。”
“那我岂不是要煞费苦心想想如何脱的美,让你目不转睛”他三分无奈,七分无赖。
唯有眼水波清冽的温柔,始终不变。
睡足了的他,气色也恢复了,如此近的距离,那唇瓣上的一点朱砂更艳了,目光不由地停留在上面,想着
这颜色,要是再艳点,就更美了。
“别舔唇,会让我知道你垂涎我的。”他的笑声在耳边,一阵阵的,像一只手,勾着心里的弦,坏坏的拉扯。
我从未掩饰过自己对他的垂涎,漂亮的男人,谁不垂涎,只是垂涎和占有,还是有区别的。
垂涎,即便是吃干抹净也能擦擦嘴巴走人。
占有,则是想要烙下自己的印记,不再容他人触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垂涎的心,已经悄然改变了。
他的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手一瓶小小的酒,递给我。
小瓶子封泥完好,上面还扎着漂亮的红绸,若我没看错,这是男儿出生时父母埋下,他年出嫁时再开启的酒。
酒色艳红,恰如十八岁的男儿,俊美醉人,所以它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我挑眉,疑问着开口,“多情醉”
少年多情,洞房花烛,举杯合卺,情醉一生。
“他是想嫁你的。”那酒塞入我的手,“难道你不想娶”
想,如何能不想呢,只是我远比不上容成凤衣的剔透,想不了这么多。
“凤衣”只两个字,说不出更多。
“你和他,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在外面等你。”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在唇边蜻蜓点水一吻,“我喜欢你这么喊我的名字。”
不是刻意做作给他人听,亲昵的只有两个字,却是为了自己而唤。
浅蓝色消失在院门外,清净的院落,只有我和那株迎风摇曳的桃树,落英满身,清香亦满身。
拍开小酒坛的封泥,浓香扑鼻,才入鼻端,酒香便已醉了魂魄。
“木槿。”手抚上树干,一如当年抚着那个人,记忆的名字,在此刻出口时,满是思念。
“原谅我年少轻狂,原谅我辜负痴心,原谅我没能来得及迎你过门。”
于木槿,始终是有愧在心的,即便是这株桃树,也是容成凤衣带回来的,对木槿,我什么都没做到。
“今日,我娶你过门。没有三媒六聘,不知木槿愿嫁否”痴痴地望着那桃花枝,呢喃着。
说完又觉得自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