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弯曲的双腿已经麻木,没有知觉,平举的双手似举千斤重物般吃力,腰间也开始抖颤。
看着王斯文严历的眼神,汉利咬咬牙继续死撑。
对汉利的行为必须惩罚,身为雇佣兵虽然不在战场,但时刻对周围环境保持警惕是一个优秀雇佣兵的本能,被几个混混迷翻简直是奇耻,如果在训练营早就罚进入狮笼,去和狮子一分高下。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处罚又不能伤筋动骨,就以华人特有的训练方式体罚吧。
从清晨到现在,开始不以为然的汉利终于知道扎马步的痛苦,长时间肢体的酸痛似蚂蚁在骨头里啃咬,只有以顽强意志苦苦支撑下去。
“吱——。”车子停在门口,有人下了车向后院走来,从脚步声上判断是黑子回来了。
知道铁联帮的恶迹后,王斯文策划好行动腹案。这个世界强者为王,只有强者才有权力支配一切,正义如果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用武力来解决,悲剧的结局不会因为正义在失败者一方而改变,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自己的手上也有陌不相识人的血,已经算不上一个好人。王斯文结论到,那就做个恶人吧,恶人总要有恶人磨的,只要心存善念,除恶即是扬善。朗朗乾坤,道消魔长,上天即造就了不平凡的自己,当以一已之力尽力消除这世界不平之处,虽为法纪所不容,只要问心无愧却又有何不可!
这个临时住所位于城市边缘,周围相邻建筑间隔三十米,邻居间根本无意过访。铁联帮人多势众,在对铁联帮正面冲突后,原来的住处肯定不安全,当天就换到这个地方由明转暗寻找机会。除恶务尽,对于华人区的这颗毒瘤应彻底铲除。
“老板,货明天到。”黑子昨天飞去纽约,今天中午就赶回,办事简练的风格深为王斯文所倚重。
“办得好,你先休息。”点点头,货即然定下,那么好戏要开始了。
转过身来:“训练结束。”听到王斯文的命令,汉利双腿一软坐在草地上,却又痛得呲起了牙。
“下午找个中医好好按摩,放松肌肉恢复体力,晚上开始行动。”看着汉利用手搓打麻木的双腿,王斯文指示道。
铁联帮最初靠的是娱乐起家,现在还保持相当的规模。这家场子不大,只有七十多平方,晚上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十来张麻将桌基本坐满了人。铁联帮的档口在这条街最为集中,有三家麻将馆,一间地下赌场,二间酒楼和一家妓院。
“所有人听着,不是铁联帮的人赶紧走开,今晚不营业!”来人走到场子中间,踢翻两张桌子,大声喊道。
三个黑布套蒙头的大汉气势汹汹,露出的眼睛霸气十足。
牌兴正浓的牌客见有人砸场,纷纷闪身离去。两个看场的打手抄起酒瓶敲碎瓶底冲过来。
只有两个人,“一分钟搞定!”汉利很轻松地伸出手,王斯文则转身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汉利吹着口哨跟着出来,两个打手一照面便被汉利收拾掉。
走倒这条街中间,四十多条大汉拿着各式凶器冲了过来,三个档口传来被砸的消息让这条街铁联帮打手一起汇集。
“正好,省得一家家去。”在原地停了下来,黑子和汉利则在两边蓄力以待。
能量迅速从头顶散出,四十人的跑动快慢和彼此间位置的交换,清清楚楚地反映到王斯文的感官上,杂乱无章的攻击路线如同白纸上的墨痕一览无余,明亮有序,连每个人的眼神变化都逃不过细微的能量探测,可以在对手发起进攻前刹那把握住他的进攻路线和劲道,整处战场变化尽在心里,再无遗漏。
“蓬!”黑子率先上前拿住大汉手腕,砍刀离黑子的肩部尚差一公分,一记重膝已顶在他的腹下